荷尔蒙。
跟个没事人一样,她撕开一包豆奶粉,倒出热水壶里热水冲泡了一杯。
坐在床边,捧着甜甜热热的豆奶喝着,感觉一天的疲惫感都能被它融化。
啪——
铁皮屋的窗户玻璃哗啦一一声,被一块石头砸的稀巴碎。
啥情况啊?
两只手不够,这是用上武器了?!
她喝到一半的豆奶粉没心思再喝了,放在长木桌上,起身,去开门。
扶着门,刚走出屋外,就被眼前一幕震惊到。
养猪场的坡下边,有一方水田,透过窗户的灯光照下去,微弱光线正好洒在拧成一团的两人身上。
黑白格子衬衫的韩彬与泥巴融为一体,此时正强势的将二壮压在身下,摁进泥田里。
二壮就在泥浆里扑腾着,防若一只溺水的黑鸭子。
画风好笑又好气。
楚夭夭回屋里拿了手电筒出来,走到小山坡下,对着泥田里的两个打架的大男人喊:“你们是嫌一身的力气没处使吗?要不然,明天这两块地留给你们耕?”
泥田里的水花扑腾声戛然而止。
占上风的韩彬松开手,膝盖跪在二壮的后背上爬起来,费力的站起来后,望向上方。
电筒光照在他脸上,刺激的睁不开眼,他下意识抬起一只泥手臂遮挡,勉强能看到上方的那道身影,“刚才没砸到你吧?”
“你扔的?”她问。
韩彬还没来得及回答。
身后,在泥浆里挣扎了半天的二壮这才晃悠悠地站起来,趁其不备,将韩彬绊倒下去。
两人又开始扭做一团,非得在泥潭里拼个高下。
劝架是不可能的了,她没精力再劝了,看两人也没拿什么尖锐的利器,也就懒得再管。
她回了屋,找了铁钉,铁锤,和几根木棍,就把窗户口给钉上了。
躺床上,眯眼酝酿睡意。
还别说,韩彬和二壮打归打,但还挺讲究文明礼貌的,除了水花扑腾外,没有任何的争吵辱骂声,安安静静的,跟小青蛙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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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夭夭不知昨晚的战况是何时结束的,只是在天灰蒙蒙亮起的时候,能看到那方田里的水再由浊变清。
可能打到大半夜就累了。
赵家的烟囱在开始冒烟了,小翠每天清晨都能起个大早为她做早饭。
楚夭夭和小翠的关系,说是闺蜜,显得太过生分,说是姐妹,可楚夭夭觉得,这层关系能比亲姐妹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