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主位上发号施令的男人,跺了下脚,手一松又站了回去。
而那禀告的人,吓得瘫倒在地,老半天爬不起来。
“大哥,太恼火了,这是赤果果打咱黑风寨的脸啊”
张奎粗声粗气的道。
“大哥你咽得下这口气,弟弟我可咽不下”他道。
那个范大头,平时对自己巴结得很。
这会子下山,铁定也是为了筹集自个的生辰宴。
想到这,张奎就气不打一处来。
主位上的大当家一番沉吟,沉声道“进了黑风寨,我们就是歃血为盟的兄弟。”
“兄弟被杀,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回来。”
“只是,眼下还未查出是何人所为,不可贸然行事,免得被官府钻了空子”
“我会派人下山查探,一旦查出是何人所为,一定割下他们的脑袋以祭范大头。”
堂下众人听了,连连点头。
张奎更是一拍脑袋,朝大当家的竖起大拇指。
“还是大哥高明,弟弟我粗人一个,火气一上来就冲动,差点坏了事”
大当家点点头。
就在这时,一个脸上被三条疤痕贯穿的男人从人群后面钻出来。
“小的玄武堂新进成员李大刀,拜见两位当家的,小的有要事禀告。”
“原来是新来的兄弟你有何事禀告,说来听听”
大当家眯了眯眼,问。
李大刀看了眼那边还瘫软在地的禀告者,道“方才听那位兄弟的描述,倒使我想起两个人来。”
“甭管是模样,身段,年纪,身手,都如出一辙。”
“当初,我就是被他们打伤,还丢进了虎穴,幸而被山寨兄弟所救”
“那两人,是山脚下长坪村人氏”
早饭是红薯粥,孙氏还贴了几个豆渣饼。
杨若晴吃豆渣饼的时候,孙氏拎着那只公鸡打从面前过。
她瞅了眼孙氏手里的公鸡。
公鸡是白色的,头顶一簇红色的冠,一只爪子上断了半截。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它是老杨家鸡窝十二只鸡里面,个头最小的那只残疾鸡。
那爪子,是上回被旺财咬断的。
“娘,等我吃完我去宰呗。”她道。
孙氏摇头“没事儿,你昨日累了,今个在家好好歇息。”
“我睡好了,不累。”她道。
“我爹呢咋不见他”
一大早起来,就没看到杨华忠。
孙氏道“你爹吃过早饭,就去你骆大伯那边了,帮他们弄房子。”
“爹这会子还出不了重力呢,咋不在家歇着”
“嗨,你爹也是个闲不住的咯,出不了重力,在边上递块砖啥的,还是成的。”孙氏道。
杨若晴把最后一口豆渣饼塞进嘴里。
“成,那我上昼也去那边看看。”
吃过了早饭,杨若晴先是去前院探望杨华洲。
他的手臂,是她给正骨的。
她得过去检查下。
杨华洲的屋子里,推门进去,就嗅到一股刺鼻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