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谎言,打个草稿。
果真,陈三接下来赶紧摇头。
“前夜我天还黑就走了,不晓得夜里酒宴的事儿”
“啪”
一巴掌拍在陈三的脸上。
陈三被打得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作响。
不敢相信,一个小姑娘的手劲儿这般大
比东家小姐的巴掌痛多了
在陈三懵逼的当口,杨若晴朝骆风棠打了个响指。
骆风棠会意,拔出方才削红皮的那把匕首,递给杨若晴。
匕首在她的手指间,旋出一个漂亮的刀花。
看得陈三目瞪口呆。
直到咽喉下传来刺骨的寒意。
他才发现匕首已经抵上了他的脖颈。
“我是你们酒楼豆腐供货商家的人,现在我爹被诬陷下了大牢。”
杨若晴眯起眼。
“说,前晚酒宴,到底什么情况”她喝问陈三。
“是不是你在菜里动了手脚”
陈三吓得脸都白了,额头上冒出黄豆大的冷汗。
他僵在原地不敢乱动。
眼珠儿骨碌碌转动着“我就是一个跑堂的,前晚真不在呀,”
“就算我在,那样的贵人酒席,我是没有资格端菜过去的”陈三赔着小心解释着。
杨若晴嗤了一声“那你说,你这两日的钱,怎么来的”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往豆腐里下药”她问。
陈三神色一紧,脑门上的冷汗更凶猛了。
“那钱,我、我赌博赢来的”
“没人指使我,你们就是把我杀了,我也不晓得咋回事啊啊”
骆风棠在一边露出不耐烦。
“跟他磨叽什么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种人不吃点苦头不晓得痛”他道。
杨若晴笑了“一刀宰了太便宜他了”
话音落,她抓起陈三的一条手臂。
一拉一拽再反手一拧。
“嘎嘣”
一条膀子脱了臼,软哒哒垂在陈三身侧。
匕首舞了个刀花,匕首柄扎进脱臼的皮肤软组织中间的凹陷中
“嗷”
陈三身体猛地一僵。
周身的血液全往眼珠子里灌。
张大嘴,声音还没喊出喉咙,一只臭鞋子便塞进了他嘴里。
“嘴硬是吧让你啃鞋子。”
杨若晴把匕首柄往骨头脱臼的凹陷处用力扎进去。
这个部位,比刮骨还要痛。
从外表,却又看不出伤痕。
是从前她在组织里学到的一种惩罚手段。
看着手底下提不起反抗力气,痛得浑身抽搐的陈三。
杨若晴沉声道,“说不说”
陈三吓得浑身发抖。
看向杨若晴的眼神,就跟看魔鬼似的。
他拼命点头。
阴暗的屋子里,陈三拖着软哒哒的手臂,跪在杨若晴面前交代着前夜的事情。
“前夜,县太爷在聚味轩设宴,款待京城来的贵人。”
“周大厨掌勺,靳东家亲自端菜上桌,我们这些跑堂的,是没有资格进里面的雅间。”
“菜上得临近尾声的时候,靳小姐找到我。”
“她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办件事。”陈三道。
杨若晴眉心一动。
靳凤
她看了骆风棠一眼。
发现他也是满脸惊愕。
“她让你办什么事你如实说来,敢扯谎,有你苦头吃”
杨若晴收回视线,一脸凶狠的对陈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