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辽两个多月,也是时候回去了。”她道。
杨若晴算了下,果真如此呢。
婆婆千里迢迢从北方来南方,就是为了参加儿子的婚礼。
可是大部分时间却都耗费在路途中,真正跟儿子相处的时间,就这么十来日。
哎,可惜这时代没有高铁。
“娘日理万机,大辽朝中事务繁杂,媳妇也不好强留。”杨若晴道。
“这事儿,棠伢子晓得吗?”她又问。
拓跋娴摇头:“还没跟他说,我打算夜里等他和那日松回来了,我就说。”
杨若晴点点头。
棠伢子现在每天都过得好快乐。
有娘,有媳妇,有自己真正的家。
如果他晓得拓跋娴很快就要离开了,估计会很不舍吧?
似是瞧出了杨若晴的顾虑,拓跋娴脸上的笑容也带着几分苦涩。
“没事儿的,他会明白的。”拓跋娴道。
“等到明年开春,你们得空了,又或是啥时候我得空了,咱们再来回探望啊。”
“虽然天各一方,但终究是能相见的,这就足够了。”
她故作轻松的语气,那掩藏极深的眷恋和遗憾,依旧没能逃过杨若晴的耳。
“嗯,娘你说的对,只要咱大家都好好的活着,比啥都好。”她道。
“我和棠伢子,每一年都会抽出空来去大辽探望您的。”
拓跋娴点点头:“你们都是孝顺的好孩子。”
跟拓跋娴又说了一会儿话,眼见药性上来,拓跋娴有些犯困。
骆风棠便起身告辞了。
去后院,给追云送了一些好吃的东西,又陪它玩耍了一会儿后,她回了自己和骆风棠的小院。
刚进小院,一眼便看到院墙上搭着的长竹竿上,晾晒着他的几件衣裳。
虽然晾晒的造型在她这里是不及格,可是,她却勾起了唇角。
一个懂得生活自理的男人,她放心。
把院子和屋子随便收拾了一番,眼见日头还没落山。
距离棠伢子和那日松回来还有好一会儿,她又重回了隔壁的娘家院子。
刚巧在院子门口,跟杨华忠和杨华洲兄弟兜面相遇。
兄弟两个都是刚才老宅过来,边走还边压低声在一块儿讨论啥事儿。
两兄弟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杨若晴诧了下,于是快步迎了过去。
“爹,五叔,你们回来啦。”
杨华忠抬起头来,看了眼杨若晴,叹了一口气。
“大房,又出幺蛾子了!”他道。
杨若晴愕了下。
杨华洲道:“先进去再说吧,这事儿丢脸!”
杨华忠点头,三人快步进了院子。
“你三堂哥永智,入赘他师傅家了!”
屁股还没坐到凳子上,杨若晴就被杨华忠一句话给震惊到了。
“啥?入赘?”
杨若晴睁大了眼,“三堂哥他师傅家,不是有儿子嘛,咋还拉他入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