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烧一直都没退下来,意识都烧得模糊了,连我们都好像认不出来。”
“明明啥都没吃,可那牙龈里,就是不停的渗出血丝来,”
“耳朵里面也是的,有血丝渗出来。”
“对了,还有这个地方,”杨华洲抬手指了下自己的下巴下面与脖子中间的那一段。
鲍素云在边上坐着,见状小声提醒杨华洲:“你说就说,别拿自个指指点点啊……”
杨华洲看了鲍素云一眼,道:“这没啥,不用担心。”
鲍素云只得不出声,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听着。
杨华洲接着道:“陈彪爹的这个地方肿了一个老大的包,我摸了下,都快赶上鸡蛋那么大了,膈得他躺在那里脖子都转不了,老辛苦,老可怜了啊……”
听完杨华洲的话,众人都骇然,然后纷纷惋惜,叹气。
孙氏和鲍素云她们都抽出帕子来抹泪。
杨若晴也是秀眉紧皱。
照着五叔的这些描述,陈彪爹的淋巴结肿成了鸡蛋那般大小,牙龈,耳朵里,都流血出来。
还伴随着浑身骨头和肌肉的酸痛以及高烧,这些症状合在一块儿,
咋跟‘白血病’的症状那么的相似呢?
而且,这里的大夫称之为‘血病’,搞不好当真就是这个病!
想到这儿,杨若晴的心往下沉了几分。
这种病,确实很不乐观,就算搁在现代医疗和药品先进的时代,这种病也是够遭罪的,一次次魔鬼般的治疗,到最后依旧是人财两空。
何况这古代?
所以大夫们说的没错,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早晚得事。
可怜啊,当真可怜啊!
而且,这种病还有可能会遗传,父传子,子传孙,有的甚至有几率隔代遗传……
“真的不敢相信,前两天在青小子的婚宴上,我和他坐在一块儿,还喝了好几盅。”老杨头低沉的声音再度想起,坐在那里,满脸的沉痛。
“我还跟他说,要不是年纪差了个将近二十岁,又隔着辈分,老汉我真的要交他这个忘年的兄弟啊!”
“他当时还说,等到陈彪和菊儿成亲的时候,咱俩再好好喝几盅,不醉不休!”
“哎,当真想不到啊,这老天爷咋就偏生相中了他呢?家里两个儿子都还没成亲,他正是挑大梁的时候啊,这下一垮下去,整个家估计都要散了。”
屋里众人都在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