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有条不紊的做着菜,边跟杨若晴这道:“你爹肯定跟你牛贩子大伯那里说了上昼胜男爹过来的事儿,因为之前你爹来后院拿热水,问了我胜男爹过来到底为啥事儿,我全给说了。”
杨若晴道:“这事儿跟牛贩子大伯那通个气儿也是应该的,免得到时候恶人先告状了,挑拨咱家跟牛贩子大伯的关系。”
孙氏点头,赞同杨若晴的话。
人活在世上不仅要坦荡,磊落,也要留点心眼,不能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给挑拨去了。
晌午的时候,长坪村家家户户都炊烟袅袅,而杨华忠家已经在摆碗筷了。
“我去请岳父过来吧!”杨华忠来后院跟孙氏商量。
孙氏道:“晌午就别请我爹了,你们仨喝酒就成了,图个自在,倘若请了我爹,你爹那边也不能落,这人就杂了。”
“横竖灶房里还有好多牛肉,大不了回头我给你爹我爹那里送两碗牛肉去就是了,你们仨去喝自在酒吧!”她又催促了句。
杨华忠咧嘴笑了,感念孙氏的豁达和善解人意。
有时候,他们也需要同龄人,同辈份的人在一起痛快痛快,桌上掺和了长辈,这吃酒说话起来,就没那么自在了,总得注意些礼仪分寸。
这场酒局,在杨华忠的有意掺和下,骆铁匠和牛贩子最终喝了个平局,两人约好下回再接着来。
酒足饭饱,大家各自散去,留了牛贩子跟杨华忠在堂屋里说贴心话。
“老三,我那个兄弟是越来越混账了,弟媳也是一样的人,两口子猪油蒙了心,你们甭往心里去,对他们提出的那些无理的要求,也甭理会!你们不理会,他们自然也就蹦跶不起来了。”
牛贩子拍着杨华忠的肩膀,打着酒嗝道。
杨华忠苦笑:“若是换做别人家,我们自然是不理会的,可这毕竟是胜男的亲爹亲娘,是你的亲兄弟,我们也要顾及一些,不好往深里得罪了……”
牛贩子的脸顿时拉下来,“该得罪就得罪,甭顾及我和胜男,想当初我躺在那里反对他们跟翠儿结亲,他们可曾顾及过我的感受?顾及过胜男还有你们杨家这边的感受?还不是照样闷着头跟翠儿那边结亲?”
“再说了,不是我这当大伯的瞧不起自个的亲侄子,就金南那脾性,那办事的能力,即便让他去道观做洒扫杂工,他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