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忠以为自己听错了。
“廖大哥你说啥?你是说你家梅生打了永仙?他们俩个咋会打起来?”0
廖父叹了口气,“我们撞见他在长淮州娶亲,酒席桌上逮住的,梅生脾气一上来就动了手!”
“娶亲?”杨华忠惊得眼珠子差点爆出来,嗓门也大了。
做梦都不敢相信,杨永祥竟然能做出这种事!
简直太荒唐了!
此时,后院的孙氏和小花她们闻讯也赶来了前院,刚好听到这话,婆媳俩也是惊愣在原地。
……
廖父赶了好久的路,一身的疲惫和狼狈,杨华忠让廖父进了屋子,打了盆水让他洗把脸,泡了茶,孙氏和小花去了后院灶房弄点饭菜好让廖父吃几口。
这过程中,廖父跟杨华忠这痛哭流涕。
“老三啊,虽说梅生一时没把控住打伤了永仙,可永仙这混小子做的事太缺德了啊!”
“我家梅英为了给他生儿子,不晓得吃了多少苦,喝了多少药,扎了多少针……”
“梅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那自个的嫁妆来贴补永仙念书,赶考,可到头来却落了个停妻再娶?”
“就算是要纳妾,他也得回来跟我家梅英,跟我这老丈人说一声吧?”
“就这样躲在长淮州娶妻,让我闺女在家苦等着,天天抹泪,他的良心何在啊?”
“若是不稀罕我闺女了,那也像个男子汉回来写封休书,我好把我闺女领回去,我廖家日子再艰难,也不至于让我闺女饿死!”
杨华忠听到廖父讲述了事情的全过程,气得拳头捏得嘎吱作响。
“这事儿不怪梅生,换做任何人,都想要揍永仙的,太荒唐了,简直就不是人!”
杨华忠素来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对杨永仙的这种行径,气得咬牙切齿。
要是杨永仙此刻就在他面前,他绝对会一拳头砸过去。
边上,杨永进自知理亏,也不好为杨永仙辩解。
何况这件事也没啥好辩解的,终究是自己大哥没担当,负了嫂子。
“廖叔,那现在你回来报信来了,长淮州那边又是啥样个情况啊?”杨永进问。
被问到长淮州眼下的状况,廖父叹出一口气。
“永仙被砸后失血晕厥过去了,被李家人送去了医馆,他们报了官,官府来人把梅生押走了。”
“我六神无主,只得回家来找老三你们。”
后面还有一些想要为儿子梅生求情的话,但廖父知道现在不是求情的时候,只得吞回肚子里。
杨华忠琢磨了下,对杨永进道:“今个一早你爷就来了,说梦到你大哥鲜血淋淋,看来是真的应了梦。”
“原本我就打算明日去长淮州,东西都让你三婶给收拾好了,看来,等会吃过晌午饭就要动身了。”
“三叔,我跟你一块儿去,家里其他人那里,咱就不惊动了,省得我爷……”
“你们到底有啥事儿要瞒我?”
杨永仙话还没说完,老杨头愤怒的咆哮声在堂屋门口响起。
只见老汉推着轮椅,怒气冲冲的进了屋子。
“亲家,你啥时候从长淮州回来的?可有永仙的消息?”
老杨头进屋后才发现廖父竟然也在,老汉的眼睛顿时焕发出生机和神采,激动的抓住廖父的手问。
廖父却将手从老杨头的手里给抽了回来。
“永仙爷,消息有是有了,可不太好。”
“啥不太好?我家永仙咋啦?”老杨头的声音随即颤抖起来,瞳孔一阵剧烈收缩,连带着呼吸都乱了。
杨华忠皱着眉道:“爹,怪不得永仙没回来,原来是在长淮州娶了李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