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修缮屋宇的旺季。
于是这部分人早出晚归,简直比农忙时候还要忙,而生活赋予他们的回报自然也是丰厚的。
另一部分人就是像杨华忠这样的庄户人。
他们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手艺,但是,不管是农忙还是农闲时候,他们关注的重心都在自家的田地里。
油菜地,麦子地这些……虽说活计比不上农忙时候,可是庄稼在田地里生长,总是不能缺人打理的。只不过因为隆冬即将来临,庄稼的生长周期变得缓慢而延长,可即使如此,你经常在田地里待着,帮着拔拔草,浇灌点水,又或者经常过来施肥,又或者给它们覆盖上防寒防冻的草席和破渔网……
只要你用心去做了这些,那么来年庄稼地给你的回报肯定也是不同的。
不然,那些大家口中的庄稼‘老把式’是怎么来的?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兢兢业业的操持换来的经验和称赞。
成功,不是偶然。
人前的功夫谁都会做,人后的汗水和坚持才是最难得。
最后一类,就是那些一本正经在家窝冬闲逛的。
这类人不管是打理庄稼,还是找其他活计方面,都很随意,但这也是占了主流的一波人。
他们天天抄着手在有日头的墙根底下蹲一排,大山被侃倒,牛皮被吹破,遇到谁家的小媳妇从跟前经过,一个个闪烁着狼一样的目光打量,胆大的朝小媳妇吹口哨调几句。
遇到脸皮薄的,啐一口跺跺脚跑开,他们就放肆的哄笑成一团。
遇到泼辣的,叉着腰跟他们斗嘴,各种庄户人家的荤段子飚得满天飞,最后被自家婆娘赶来揪住耳朵骂骂咧咧拽回家去,人群也就此做鸟兽散。
等到明日日头从东面起山,这样的日子又循环反复,直到年关迫近,家里米粮告急金钱紧迫,到那时他墙根也没心思蹲了,被婆娘赶着去山里砍两车柴禾拉到街上去赶集,多少兑换几个子儿置办年货,又或者打发媳妇回娘家去跟丈人那借几个子儿给孩子们做新衣。
可是一旦到了除夕那天,以及接下来的年初六这几天,他们的口兜里突然又揣了几十个子儿,在村口黑凤家的小杂货铺子里,吆五喝六拉开两三桌打叶子牌的。
赢了的嗓门洪亮,神采飞扬,财大气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