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宅子的小柴房里,一对男女抱在一起正在墙角的柴草地上打滚,两个人的衣裳丢了一地。
小小的柴房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气味,夹杂其中的,还有女人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呢喃。
“永仙,还是你好,年轻……力壮,比你爷厉害多了……”
“你答应我的……可……可不能反悔……往……往后我……我可是你的女人了……”
杨永仙没有说话,满脸潮红,抱着女人埋头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
这画面,就好像山里的野猪饿了一整个冬天,下山后冲进红薯地里一顿猛拱。
杨若晴只是给柴房开了一条半人宽的缝隙,好叫门口的老杨头看到里面,片刻之后她又把门给轻轻关上,手一摆,老杨头再次晕厥过去。
等到老汉重新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依旧坐在老杨家后院东屋的墙根下。
杨若晴就蹲在她身旁,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在嗑,见他醒来,她目光斜睨过来,似笑非笑。
先前看到的画面,一股脑儿冲进老杨头的脑子里,老汉坐在轮椅上,身体跟筛米的筛子似的一个劲儿的抖,双手死死扣着轮椅的扶手,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就连好多年没有知觉的双腿,都好像在怒火的冲刷下有了一点知觉似的,随着身体的抖动也颤抖起来。
“爷,你给我爹他们准备了惊喜,没想到我大哥也给你准备了惊喜吧?哈,这还真是双喜临门啊!”
老杨头气得浑身打摆子,使劲儿摇头,腮帮子上松弛的皮肉跟着晃动起来,口里语无伦次的说:“不,不,那不是真的,永仙孝顺我,云伢更是口口声声说心里只有我一个的,那都是假的,假的……”
杨若晴站起身,抬手在老杨头脑袋上虚空摸了摸,笑嘻嘻道:
“天太冷,云伢怕爷你冻到,专门给你弄了一顶绿帽子戴呢。”
“亲眼见到,亲耳听到,这都不信,看来绿帽子戴的降智商啊!哎!”
老杨头气得一把打开杨若晴的手,用喷火的眸子灼烧着她,咬牙切齿的问:“说,这是不是你的圈套?”
杨若晴两手一摊,满脸无辜。
“就算是猪倌也不能让种猪跟母猪强行凑一块儿吧?得两头畜生自个有那个意愿才能成事儿啊!”
“云伢跟我大哥那说的话,爷你也听到了吧?我有那么大的本事让一个对你至死不渝的女人那样?爷你真是太抬举我啦,孙女受之有愧!”
老杨头的最后一丝侥幸被击得稀碎。
整个人僵坐在那里,仰头望天,目光呆滞,眼神空洞,周围的一切喧闹全都变得遥远模糊。
北风吹过来,吹乱了老汉花白的鬓发。
准确意义来说老汉的头发已经接近全白了,七十五六岁的年纪,头上实在找不出几根黑的。
这样的老汉看起来,真是狼狈又可怜,沮丧又无助,仿佛瞬间就被抽空了精气神,成为一个被人抛弃的风烛残年的老汉。
他这副样子,不知情的人一眼看到肯定会同情他,可知道内情的人,如杨若晴,不仅一点儿不同情,反而还有些想笑。
这就叫报应,这就叫搬起砖头砸自己的脚,痛了吧?活该!
“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天爷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啊,罢了罢了,一个女人而已,破衣裳一件。”
老汉不愧是老汉,杨若晴看他耷拉着脑袋坐在那里好一阵没吭声,还以为他被打击得一蹶不振了,指不定黄昏恋失恋还可能患上抑郁症,结果,当西屋那边开始哭嫁的时候,这也就意味着酒席进行到了中后场了。
老杨头突然抬起头来,迎着风说了这番话。
这换杨若晴有点错愕了。
他的宝贝大孙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