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跟小安打闹着长大,不习惯叫他哥哥就罢了,待会见着莲儿了你可别直呼名字。”
小朵也收起笑,认真起来:“姐你这叮嘱纯属多余,我是那种没分寸的人嘛?就算莲儿年纪比我小几岁,可嫂子这称呼那必须得喊呐,放心吧!”
杨若晴笑了,“你姐我就是天生的操心命啊!”
“操心容易长皱纹,长了皱纹可就不美了。”小朵又调侃。
孙氏对她们俩说:“好了别斗嘴了,到了到了。”
“娘你别这么催,搞得我都跟着紧张了。”杨若晴说。
明明自己又不是主角儿,莫名的心跳加速,肾上腺素激增。
小朵也抚着心口,“我也是,心跳突然好快,咋整?”
再紧张也顾不上了,因为第二波烟花响起,伴随着炮仗,马车在杨华忠家门口缓缓停下,众目睽睽之下,小安潇洒的翻身下马来到前面那辆马车跟前。
前面那辆马车帘子撩了起来,伸出来一只素手。
“这是莲儿的手。“
孙氏一眼就认出来了。
“咱娘这没厉害啊?仅凭一只手就能认出小嫂子?“在赶过去的路上,小朵忍不住跟杨若晴这嘀咕。
杨若晴说:“那手上戴着一只镯子,是咱娘这趟去庆安郡送给莲儿的,当初花儿跟大安成亲的时候娘就找人打了两副,说将来两个儿媳妇一人一对。“
“怪不得。“小朵说,她恍惚也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儿。
但小朵可没说孙氏偏心。
为啥?
因为姐姐出嫁的时候娘打了两根簪子,一根给了姐姐,另一根在她嫁到项家的时候给了她。
甭管是城里还是乡下,甭管是高门大户还是寒门小院,媳妇跟闺女的待遇那是泾渭分明的,能像爹娘这样一碗水端得这么平的,普天之下恐怕也数不出几个来。
小朵觉得很满足。
而在她满足的同时,小安已经牵着一个面生的年轻女子下了马车。
小朵还以为初次登门小嫂子最起码得明艳喜庆,没想到眼前的人却并非如此。
月白纱的上衣外面罩着一件桃红色水田小夹袄,底下是秋水青的高腰百褶裙。
秀发在头顶梳了新月髻,戴了一朵紫粉色的小荷花。
往哪儿一站,初春的杨柳也不及她的清新淡雅,飞舞的蝴蝶也不及她青春俏丽。
怪不得叫莲儿,果真亭亭玉立,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啊。
小朵心中暗暗想着,脚下随着孙氏和杨若晴一块儿往马车那边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