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转转运气,指不定下一胎就真生儿子了呢!”
杨若晴已经俯身去捡地上的石头了。
胜男爹这会子腿脚也不瘸了,利索得不得了,转身一溜烟就跑进了草场大门……
孙氏气得抚着心口老半天回不过气儿来,“胜男,你爹,你爹这都说的,啥话呀!”
都啥时候了,还在论男女,还在搞重男轻女那一套!
太过分了啊!
项胜男羞愧难当,对孙氏说:“丈母娘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上了年纪脑子傻掉了,咱就当他是放屁!”
身为一个大孝子,当着人的面说自己亲爹老子说话是放屁。
对于项胜男来说,也真是被气到吐血了。
孙氏摆摆手:“我走了,这个草场,我真是不想来了,要不是放心不下我家朵儿,我一辈子都不想往这边来……”
“对不住了岳母,我送你回去。”
项胜男耷拉下脑袋,卑微到了泥心里。
他们走远了,杨若晴回了草场。
她直奔胜男爹那屋子而去。
刚进去,发现牛贩子也在里面。
看样子胜男爹也正在把刚才的那番话说给牛贩子听。
结果杨若晴刚进屋,就看到牛贩子抬起手里的旱烟杆子,狠狠敲打在胜男爹的头上。
这还不够,他又将自己面前的一碗茶泼到胜男爹的脸上,低吼:“闭上你的鸟嘴,你还嫌自己惹的事不够多吗?不是你惹是非,家里能闹成这样?我好好的小孙女能说没就没?
你还在这扯淡放屁,是不是要我把你撵出去,让你流浪街头?你个老混球!”
牛贩子的一番话,直接骂到胜男爹屁都放不出来了,捂着脸往桌子底下躲。
杨若晴进来,刚好撞见哥哥打弟弟的这一幕。
然后,她站在门口,冷冷说:“今个这样的话,再让我听到,街头都不让你流浪,直接扔山里喂野兽!”
“不信,你可以试试!”
撂下这话,杨若晴转身出了屋子。
走到门口,她又停下,返身一脚。
“砰!”
屋门怦然倒地,差点砸到桌边的牛贩子和胜男爹。
牛贩子赶紧起身往旁边退让,胜男爹则嗷呜了一声,滋溜一声钻到了桌子底下……
说实话,胜男爹的这个举动,也可以说是应激反应,真的让杨若晴大跌眼镜。
突然就想起了前世看电影的时候影响最深的一句台词:
快看,那个人好像一条狗耶!
是的,胜男爹真的像极了一条夹着尾巴的癞皮狗!
伸着条舌头到处乱咬,你拿起棍子把他打痛了,嗷呜一声就钻到了桌子底下!
又或者钻到主人的胯下,典型的狗仗人势,人见人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