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合情合理,俱都可以。”骆风棠笑道。
“我身上有人命官司,不知朝廷如何处理?”
武通天道。
很多人都将目光投过来,等待着骆风棠的答桉。
要知道,身上有人命官司的可不止武通天一位,这些山寨中的好汉们,颇是有一些无法无天,一言不合即杀人的人物。
“只要不是胡乱杀人,而是杀之有理,我手头有特赦令,可以特赦无罪。”
骆风棠微微一笑。
“胡乱杀人是不可能的,当年我杀的那个屠户,就是当地镇上的恶霸,是个大恶人,当年他家有兄弟在衙门办差,我不逃就会没命。”
武通天解释道。
“那个县,易宁县的县令胡汉尔,只要抓了人,还没审问,直接就把人扔进站笼里面。”
“站笼?”
有头领问道。
在场的有不少人知道什么是站笼,但也有一些人不知道何为站笼。
“什么是站笼?”
“站笼又叫做立枷。”
“立枷是一种刑具,又称为站笼。”
“它前面长,后面短,长的一端触地。”
“笼上有口卡住囚犯颈部,昼夜站立,直至死去,也有的先在脚下垫物,套定卡住脖子后再撤出垫物,致囚犯悬空窒息而死。”
“它常用于处死钦定的桉犯,犯人只能站不能坐,有的狱吏将其高度降低三寸,使囚犯站不直,只能稍微屈腿勉强支撑,有的囚犯家属花钱贿赂狱吏,雇人用背找托着囚犯屁股,使其半坐休息,不至于死得太快。”
“一般被关进站笼,三五日也就差不多没命了。”
武通天解释了一番“站笼”的意思。
众头领纷纷变色。
他们很多人杀人也就是一刀下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哪里有那么多的花样。
这种东西,以前武通天也不会特意跟人解释。
所以有不少头领还是第一次听说。
“胡汉尔已经被抓了。”
骆风棠只说了一句话,就打消了武通天的顾虑。
“胡县令被抓了?他是咋回事?”
武通天有些愕然,要知道胡汉尔是正经的进士出身,他做县令,只要年末考核过关,很快就能晋升到更高的职位了。
别看他行事酷烈,但他的官声不差,当地的豪绅们也没有什么不满。
正因为如此,武通天才赶紧跑路,要是跑的晚一步,被衙役捕快们抓住,他很难活着离开监牢。
“胡汉尔贪赃枉法,已经事发,自然是押送入牢,等待审讯,武兄弟要是有什么证据,可以提交给我。”
骆风棠道。
“我们有别人的罪证都可以拿出来吗?”有人问道。
“都可以,能拿就拿。”骆风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