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民那打听过了,那个小安,在庆安郡兵部当差,妥妥的吃官家饭的人!”
“吃官家饭啊?那确实不好招惹!”
“有啥不好招惹的?吃官家饭那分县太爷和底下跑腿的小啰啰呢!你们怕个啥?”刘二柱婆娘满脸鄙夷。
然后,那个最早打退堂的大姐夫说:“小姨子你可真是个急性子,等我把话说完啊!”
“就是,你姐夫说句话,被你打断好几拨,干啥呢你!”姐姐也不高兴了,帮着姐夫数落刘二柱婆娘。
刘二柱婆娘满脸羞恼,好歹没有再打断姐夫的话。
那姐夫接着说:“这小安在兵部做啥差事,我没打听出来,不过,这小安的哥哥和姐姐姐夫,可就一个比一个厉害了……”
这姐夫言简意赅的把长坪村老杨家,还有骆家的大概情况,跟面前这帮没念过书,也没出去开过眼界,就躲在家里这一亩三分地上盲目自大的家伙们普及了一遍后,先前还闹哄哄的田埂,突然就安静了。
而之前嘴巴里不干不净一直骂骂咧咧的刘二柱婆娘,嘴巴也不知何时闭上了。
大家伙儿面面相觑,不仅仅是心情复杂,更有一种惹上了大人物,泰山要压顶,鸡蛋要被巨石给碾压个稀巴烂的恐惧!
“几位姐姐,姐夫,你们年纪比我大,接下来咋整,我不插嘴,你们说了算哈!”
之前那二十来年天不服地不服就要干到底的小舅子,突然就变得有了礼貌,而且还把话语权和决定权主动交给了几位姐姐姐夫。
几位姐夫在心里暗暗翻着白眼,直骂这小舅子欺软怕硬,怕就直说,又没人会笑你,大家都怕嘛!
非得说这种假话,给谁听呢?
“小舅子啊,你是你姐姐们的主心骨,将来也是你姐姐们的娘家,是依仗,你就别谦虚了,这事儿还得你来拿主意,咱都听你的,听你小姐姐的!”
最早开口的那个姐夫再次开了口。
他口中的小姐姐,就是刘二柱婆娘。
因为刘二柱婆娘在娘家是最小的一个闺女,生完她之后才来的这个弟弟。
所以,大家伙儿都说这个闺女生的好,在娘家,小弟肯定是最要紧最宝贝的人,其次,就是这个小姐姐了。
所以这才养成了姐弟俩嚣张跋扈的性子,其他几个姐姐,都得听他们的,久而久之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