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碰你吧。”他翘起嘴角, 漫不经心地说。
这是碰不碰的问题吗?
辽袖只想贴着桌子更低一些,这副单薄瘦小的身躯占不了什么地方, 紧抿嘴角,挣扎得满脸通红也逃不开。
她怕再挣扎真要撞进他怀里了,他离她这样近,恍然未觉这个姿势有多亲昵。
文凤真衔眸扫过她全身,手悬在她肩侧,不动声色。
“太医说你生病了。”
辽袖攥拳取暖,心头一沉。
她上次跟吕太医撒谎说有心疾,难道吕太医将这件事告诉他了?
不,不是的,辽袖深呼吸一口,上辈子与他交锋太多次。
文凤真从来在话语中布下陷阱,他知道她不会如实回答,所以携了若有若无的试探。
辽袖悄悄侧头,抬眸瞥了他一眼,快速收回来,板着一张脸,语气生硬几分。
“我没生病。”
文凤真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许久,意味深长,她在撒谎,他却并不急于拆穿。
辽袖心虚地又瞥了她一眼,有些受不住了,被盯得没话说。
“辽姑娘,你这根小竹子挺好看。”
他忽然扯起笑颜,凤眸落在她头上的绿色绸带。
一根手指勾住了绸带,很过分地绕了她一缕头发,缠在他自己的手指上。
微微使劲,迫使她将小脸儿侧过来。
少女衣领里透出半边诱人的颈窝,她极清瘦,骨肉温热。
仿佛能嗅见淡淡绿梅香,她怎么这么香。
文凤真指腹压着她的头发,迷恋地摩挲,连头发都是滑滑的,香香的,比上等绸料更舒服。
“送我吧,就这根发带。”
他嘴角抿起笑意,似不在意地说。
这是宋公子送她的发带。
辽袖眼眸里冒出几分恼怒,皮肤跃上半抹香红,乌瞳湿漉漉,又怕又气地瞪着他。
“你不能……你不能!”
他下巴微抬,轻轻吐字,不容人拒绝:“我能。”
少女惊得身子后仰,后脑勺毫无防地贴上他的掌心,半张小脸儿在他炽热的掌心,瞬间煞白,乌发凌乱地铺散在胸前,襟扣略松垮。
她死死瞪着他,似乎他敢伸手,她一定咬得他鲜血淋漓!
文凤真高挺的鼻梁贴近她的颈窝,滚热香甜的气息喷薄,眼底一派执迷不悟。
哪怕全京城的人都冷嘲热讽又如何?他从来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眼前少女的小脸,跟庙会上的油彩花脸重叠在一起。
不断浮现,她纵身一跃在深湖之下打捞他的金身碎片,他贪婪汲取的勇气,一跃的勇气。
他派去十名死士,用一辆马车将她平安接回京城,躲过了皇后多次刺杀。
她的头上为什么要戴着宋搬山的发带,无法容忍。
辽袖心尖一颤,猛然被他双手环腰,一下子抱上桌子,携了霸道的攻击性。
辽袖震惊得不轻!
上辈子新帝最喜欢让她坐在御书房的书桌上,底下压着一袭龙袍,勾得她双腿环腰。
直到最后,双脚都离了地……那种无法掌控平衡的感觉令她浑身发抖。
她嗓子眼儿的心脏几乎跳出来,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恼羞成怒,咬紧齿关,不由自主蹦出几个字。
“十步之外,殿下,别忘了你是个输家!”
一遍又一遍提醒,他在自己的赌局中输给了她。
他还欠了她一次人情,所以离她远点!
“辽姑娘,别怕。”他抿直嘴角,双手摊开,以示克制。
辽袖从未想过一头雪蟒在天然不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