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我自问这些年对你不薄,这些年你对我爱答不理,我从未呵斥过半个字,这次我不过是因为梦然的事情一时气不过找你理论了几句,你不但不把我放在眼里,更是不知悔改,我承认一时气不过想要动手打你,可我那是作为长辈对你的教育,可你……”
似乎说到了为之痛心的提防,赵秀雅眼泪不受控制的不断流出,胸口上下剧烈地起伏着,她悲痛欲绝的控诉着,“可你却竟然对我下狠手,我知道这些年你不喜欢我,可你怎么能对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下此狠手呢!”
她的一番话让众人从中觉察到了大量有价值的信息。
首先林知意与赵秀雅之间的矛盾挤压许久,其次林知意勾引自己的妹夫,不知悔改,最后林知意狗急跳墙才痛下杀手。
面对这些‘有价值’的信息,再加上当事人的指责,记者们像是拿到了尚封宝剑似的,一起向林知意发难。
“林小姐,现在面对受害人的指责,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林小姐,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意外了,而是谋害,将会承担怎样的后果你知道吗?”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把林知意给淹了。
林知意面色冷清的看着眼前犯案的记者,又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赵秀雅。
赵秀雅穿着宽松的病号服,发丝略显凌乱,本就苍白的面色在眼泪的衬托下更加的楚楚可怜。
这副样子可不就是活脱脱受害者的姿态。
“你说是我把你推下去的,那证据呢?”林知意似笑非笑的看向赵秀雅。
赵秀雅一愣,她看了一眼林建国,抿了抿唇说道:“当时那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去哪儿给你找证据,何况不是你推得,难不成还是我自己想不开掉下去的吗?!”
“可没有证据你又怎么能确定是我推得呢?”林知意嘴角勾着一抹好看的弧度,语调不急不慢的说着,“你说是我推得你,可我怎么记得是你自己掉下去的?”
“你……”赵秀雅眼底掠过一抹慌乱,“你胡说八道!我辛辛苦苦怀胎七月,我有多期待这个孩子你知道吗?我怎么会自己掉下去呢!分明就是你推得我!”
她的手紧紧地攥着床单,“我知道你心里厌恶我,也知道你恨梦然,可事到如今你怎么还是不肯幡然悔悟,难不成真要我们一家人撕破脸对峙公堂不可吗?!”
说着话,她再次一头扎进了林建国的怀中。
林建国心疼的看了一眼怀中的赵秀雅,脸色逐渐因沉了下来,看向林知意的眸光中满是森冷,浑厚的嗓音带着还未褪去的怒意,“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知意瞥了一眼连建国,轻叹一声,淡淡的问,“你还记得妈妈的小白楼吗?”
林建国眉心一皱,有些搞不懂林知意答非所问是什么意思。
“当年妈妈遭遇意外去世,警察调查时发现疑点重重,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妈妈乘坐的车子刹车损坏,但当时你急于用妈妈的遗产来填补林氏资金运转上的窟窿声称是年久失修才遭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