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她……”
贺家恒面色沉静,目光深邃,语气是说不出来的低沉,“她自回来后,就把自个关在院子里,闭门不出……”
说什么去书院不过是叶旭升的借口,而老叶头自是心知肚明。
先前因着叶旭升不在家,叶来金曾拜托李氏私塾的李夫子修书一封,讲明了他暂时不能回学院的原由,并给他告了假。
信是托镇上的书局送至书院的,绝不会出岔子。
此事他也是知道的,是以并不担心学业的事。
与前程相比,他更在意的是贺馨儿。
心急如焚的他,嫌弃骡车跑得慢,在镇上车店租了两匹快马,一路马不停蹄的终于进了县城后,目标明确的直奔鼎福居。
来见贺家恒,向他打探贺家及贺馨儿的消息。
“闭门不出?”
叶旭升轻蹙眉头,沉声道“那微雨的后事?”
“四妹妹托我帮忙把人送回家了,还赏了不少银子,请她爹娘一定要厚葬。”
见他面不改色的提起微雨,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贺家恒目光轻闪。
叶旭升点点头,“希望他们莫要辜负馨儿的一片心意。”
“放心吧,棺木是四妹妹院里的谭妈妈挑选的,陪葬的衣裳首饰也是她们给准备的,送人回去的是孟椿和初一,亲眼看着她入的土。”
“还是贺大哥想的周到。”
叶旭升话锋一转,沉声问道,“贺大哥能不能把永昌伯府的情况给我说说?还有,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家老夫人急着给馨儿定亲的?”
贺家恒早知他会有此一问,倒也不觉意外。
“永昌伯府的老封君是老夫人的嫡长姐,她们姐妹情深,连带着我们两家也就走得很近……”
说到姐妹情深,贺家恒语气略有些僵硬,不过随着他说起两府日常交往,已恢复如初,一如既往的泰然自若、沉稳有度。
若不是叶旭升心细,怕是瞧不出什么。
嫡女庶女姐妹情深……
“至于五表弟与四妹妹的事……”
贺家恒沉吟着道,“据说是五表弟对四妹妹一见倾心,所以请老封君出面为他求亲的……”
“一见倾心?”
叶旭升目光幽深,“他什么时候见过馨儿?过年那会,馨儿在叶家。”
“去年,四妹妹跟着老夫人去伯府参加菊花宴……”
贺家恒倏然住口。
“那位南宫公子应该也是读书人,不知他要不要参加这个月的县试?”
贺家恒颇有些无奈。
这小子!
也是。
即是一见倾心,当时不提亲,却在应考前急捞捞的提亲,的确令人费解。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去。”
叶旭升不语。
贺家恒心下轻叹,“想来五表弟原是没打算早提亲的,四妹妹年龄尚小,他也学业繁重……”
“……”
叶旭升仍旧沉默不语。
贺馨恒见状,也不与他绕弯子了,直截了当的道是南宫涵之所以急切的定亲事,皆是因为周家。
“周家老太爷是老夫人兄长,一个姨娘生的……”
饶是贺家恒说得委婉,叶旭升却是听得明白。
周家,周祖安!
想到周祖安的所作所为,他倏的握紧了拳头。
“馨儿莫不是生病了吧?”
贺家恒一楞。
不是正说着周家吗,怎的突然扯到四妹妹头上来了?
叶旭升忽一下站了起来,“馨儿真的病了?看过大夫没有?吃过药了吗?她向来怕苦,喝不得苦汤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