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儿是真急啊。
眼看着贺家要落到两个庶子手中,她哪能甘心,偏又没胆子挑战她爹的权威,杀死她也不敢凑上前去与之理论。
她满腔算计着,这种得罪人的事,自然是交给讨人嫌的贺馨儿。
哼,死东西不是不敬长姐吗,仗着养了头大狗,就不把她放在眼里,还敢与她动粗,嚣张跋扈无法无天,还当是没人能治得了她了。
这会她倒要看看,粗鄙又野蛮的臭丫头,有几个胆子敢违逆她娘。
孝敬父母乃为人立世之根本。
她贺馨儿再狂妄、再嚣张也不敢挑战人伦纲常。
贺兰儿只要一想到,有她娘以孝道压着,贺馨儿纵是千般不愿,万般不甘,也不得不屈服,她就止不住的得瑟。
粗鄙狂妄的东西,真当养头大狗就能无法无天了,到头来不还是栽到她手中!
如此畅想一番,贺兰儿直感周身舒泰,心情美妙。
于是她又想着,等贺馨儿费尽心力的阻止了她爹扶庶为正的决定后,也就把她爹得罪透了,甚至会彻底厌恶了她,再不会让她打公中产业的主意。
到那时她就趁机把那捞什子麻辣火锅底料的秘方抢过来,占为己有。
只要一想到那些个不值钱的辣椒,居然能卖到十两银子一坛,贺兰儿就义愤填膺,愤愤不平。
不过嘛,这笔利润巨大的生意终究还不是要落到她手中的,死丫头再能折腾也不过是为她做嫁衣罢了。
如此一想,她瞬间舒服了。。
贺兰儿越想越多,越想越高兴,仿佛已经把贺馨儿捏在了手心里,任她捏圆搓扁,让她向东,她不敢向西,让她向南,她不敢向北,心里那个畅快就别提了。
哼,死丫头克的她晦运连连,自己倒是风光无限事事如意,可惜啊,好运只是一时的,风光也只是一时的,终究还不是要在她手底下讨生活。
她只要一句话,就能让她一无所有!
贺兰儿信心百倍,志在必得。
然而,一切并不如她所愿。
她想利用宋氏用孝道逼迫贺馨儿,谁知贺馨儿根本不认宋氏。
贺兰儿一脸懵,她怎么敢。
想到脑袋也想不通,贺馨儿凭什么这么豪横,却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继续缠磨她娘,希望她娘拿出当年力压二房的气势,将贺馨儿捏在手心。
谁知这次宋氏竟然无动于衷,任她如何挑拨,也没有半点反应。
“娘,您到底是个什么主意啊,难不成真要眼睁睁的看着整个贺家落到那两个庶子手中?”
贺兰儿想着,许是她娘也忌惮了大白,是以才不敢招惹那死丫头,她要说多了怕是会恼羞成怒。
于是她暂时没提贺馨儿,而是话题一转,从宋氏最在意的事情上说起。
“你爹拿定了主意的事,谁说也没用的。”宋氏颇有些心灰意冷。
“可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成?”
贺兰儿咬牙,两个贱种罢了,有什么资格染指家中产业,她才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好不好。
外嫁女又如何,她乃正妻嫡出,又占长,是平辈中最贵重的那个。
可恼她爹重男轻女到如此地步,宁愿将这偌大的家业交给两个妾生子,也不愿交于她。
“怎么试?是你去跟他说,还是我去跟他说?”宋氏脸色不怎么好看,语气也相当不耐。
“当然是贺馨儿去,这种得罪爹的事,娘不能出头……”
宋氏冷冷的斜了她一眼,“往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
“可这事……”
“我如今说话不管用了?说了往后不要提,你还提,这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