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伯府长长的红色队伍打从进入临安城起,便吸引了全城人的目光。
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的南宫涵,凤表龙姿矜贵清雅,气质超凡脱俗,真真是比画上的仙子还要俊美,别说是年少慕艾的姑娘们,就是上了年纪的妇人们也瞧直了眼。
“哎哟,这是谁家的小子呀,长得可真好看。以前怎么不知道咱们县城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要是早知道……”
“呵,你就甭做那美梦了。这人一看就大有来头,你便是早知道又有什么用?凭你闺女长得再好,也高攀不上人家。”
先前说话的妇人声音尖锐,气道,“嘿!你怎么说话的?我闺女怎么就高攀不上了?我闺女怎么就高攀不上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怼人的胖妇人根本不怵她,“倒也跟你闺女没关系,成亲讲究个门当户对,就凭你家是卖烧饼的,就高攀不起这样的人家。”
胖妇人一噎,无话可说。
她生着眼睛,自然能瞧得出这户人家不一般,后头跟着一溜抬聘礼的家丁呢,好家伙,这队伍可真够长的,至少要几十抬。
小门小户的谁家能置办得起哟,还有马上那小子玉人是的,着实好看得紧,瞧得她直眼馋。
她也想给闺女找一个这样的如意郎君。
心里馋得慌,还不兴人说说了,偏这死胖子败兴,当众下她脸子,可气死她了。
真想抓花那张肥脸盘子!
当然了,这想法她是不敢说出来的。
那胖妇人家里是卖肉的,她相公是远近有名的胡屠夫,长得跟铁塔是的又黑又壮,而且力大无比,二三百斤的猪说撩倒就撩倒。
这样的人物谁敢招惹啊。
她又不是活够了。
“六十四抬聘礼!这是全抬啊!一整副的聘礼。”
一个穿着鲜艳的年轻妇人满眼羡慕,“当年贺家大少年成亲也没有这么多聘礼,这人究竟是谁家的啊?”
“我知道,他是府城永昌伯府的公子,今儿是到贺家送聘礼的。”
“府城的?还是伯府公子?难怪这么阔绰。”
“贺家真是厉害,能把闺女嫁到这样显贵的人家。”
“伯府哎,又有钱又有势,关键人家公子还生得俊,这就是人说的那什么面如冠玉啊,叫我说比玉还好看呢,真真是叫人稀罕。”
“贺家小姐真有福气。”
“唉,真让人羡慕呀~”
……
贺府上下喜气洋洋,笑逐颜开。
永昌伯府给力,六十四抬聘礼,还有两只活雁,给足了贺家面子,别说老夫人和宋氏高兴,就是做下人的也觉脸上有光,俱都喜的眉开颜笑。
这年头的聘礼许多人家都是用大鹅代替,反正在县城是没有用大雁的,所以这一对活雁便格外的引人瞩目。
初一和初二跟在贺家恒身后走进放满聘礼的院子,看着一抬一抬的聘礼不住声的感叹,“我还是头回见有人送六十四抬聘礼呢,可真气派。”
“四姑爷对四小姐真上心。”
“我看啊,这若不是受身份限制,四姑爷还不定会准备多少抬呢。”
“说的是,四姑爷可是极钟意四小姐的,自然想给她最好的。”
两人满面红光的小声嘀咕着,乐得跟偷油的老鼠是的,眼睛都笑眯了。
贺家恒浑似没有听到他们的话,目光落在一抬抬系着大红绸花的箱笼上,一脸沉思。
之前原是他想多了,南宫涵那般珍爱四妹妹,怎可能有变数。
这段时间脑子有些乱,心也不静,所以看事情就偏了些,总是情不自禁的想一些不好的事情。
呼~
贺家恒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