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高傲的颜华年,甚至有些目中无人的颜华年,每一次对上冷溶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都会有种输了气势的感觉。
冷溶就像是渺无人迹深山中的一汪“寒潭”,平静无波,深不见底,如渊沉寂,仿佛随时都会跃出一条万年蛟龙。
不知为何,颜华年独独不想输给冷溶,向其发出挑战。
“要打一架吗?”
面对挑衅的冷溶,只是静静的看着颜华年,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这一刻,颜华年懂了。
他不是想和冷溶打一架,只是单纯的觉得对方十分欠揍。
显然,颜华年低估了冷溶的欠揍程度,对方根本没有理睬他,一甩衣袖,留给他一个潇洒背影,径直离去,气得他咬牙切齿。
“你是害怕在白鹭面前出丑吗?”
冷溶闻言,再次停下脚步。
这一次,他没有转身,也未再保持沉默。
“打一个没有修为的人,于白鹭会更加看不起你。”
什么叫更加?
是说于白鹭原先就看不起他吗?
颜华年气得咬牙切齿,这世上,能令他哑口无言,郁闷至极的人除了于白鹭,又多了一个。
气得脑袋一热的他一拳捶在洞壁上,就听哗啦一声,碎石滚落,砸了他一头包。
险些吐血的颜华年,有种想要掐死冷溶的冲动,忍不住在心里对其发出诅咒。
他的诅咒灵验了,超过他追赶在于白鹭身后的冷溶被于白鹭抽落的碎石砸伤了。
是以,出洞后,余怒未消的他,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看向冷溶,有余表情太过丰富,眼神过于激烈,引发了于白鹭的误会。
从冷溶手中接过小乌龟北玄的于白鹭,见它一只龟爪受伤,轻戳龟壳责备道:“你跑去哪里了,怎么还受伤了?”
从高空摔下来的北玄都未受伤,结果刚刚被瞎眼的于白鹭一鞭子抽飞撞伤了脚。
他现在,真的很想咬于白鹭一口。
同样受到于白鹭迫害,哑巴吃黄连的冷溶与北玄简直就是一对儿难兄难弟,真该抱头好好痛哭一场。
“冷溶,要不你还是和我回山去吧?”
“不行,他不能走。你若想回山上,我一会儿就在这里把你放生。”
听到北玄要将冷溶拐走,于白鹭立刻挽住冷溶的胳膊,一副谁敢同她抢冷溶就要同其拼命的架势。
眼见于白鹭与冷溶十分亲密,难舍难分的样子,颜华年眉头拧成川字儿。
“白鹭,我想和你谈谈。”
提防北玄拐带冷溶的于白鹭,漫不经心的敷衍道:“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便是。”
颜华年眉间的川字拧得更深,眸光暗淡:“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眼见颜华年态度坚决,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于白鹭只好无奈的松开冷溶的胳膊。但不忘警告北玄,若是它与冷溶两个人离家出走,一定会饿死在半路。还有,她煮的“甲鱼汤”是一绝,有机会,可以让它尝尝。
“你是魔鬼吗?”
北玄这回真的劝冷溶赶紧取会九天玄衣,否则他们两个虽不能同年同月生,但极有可能同年同月同日死在同一口锅里面。
随着颜华年走到一边的于白鹭,不住的回头望向冷溶,担心其被北玄拐走。
颜华年看在眼中,眸光暗了又暗。
听闻二人刚认识没多久,怎地于白鹭就如此泥足深陷?
“那个冷溶是什么人,你了解他吗?”
于白鹭未想到,有些神秘又紧张的颜华年把她叫到一边,张口问的人竟然是冷溶。
一个男人对一个男人无比好奇,除了爱,还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