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愣神,以至于忘记躲开脸上的手。
谢澜的身形压迫感十足,眼神与表情有别于前三个月,就像看见心爱的主人要将它抛弃的狼狗,不可置信,又带着狠戾的偏执,似乎下一刻就会将狠心的主人吞吃入腹。
他背后是冰冷的墙壁,身前是滚烫坚硬的胸膛。
似乎避无可避。
唇瓣被凶狠地咬住,粗暴得似乎要将满心委屈都发泄出来,青年被狠狠攻城略地,漂亮的眉毛蹙起,只能丢盔弃甲,被迫仰头接受。
极具侵略性的深吻结束,寇枝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嘴唇火辣辣的,肯定被狼崽子给咬破了。
他碰了下伤口,嘶了一声,眉头蹙得死紧。
偏偏罪魁祸首眼巴巴地看着他,嘴上说着道歉的话,眼神虽然心疼,但却隐隐有想再来一次的跃跃欲试。
“抱歉学长。”谢澜小心翼翼地吹了吹青年鲜红欲滴的唇瓣,神情懊恼,他毕竟太过年轻,火气有些按耐不住,动作难免重了些:“不要再说那种话了,好吗?”
他什么都能接受,唯独分手不可以。
寇枝也没想到只是提个分手,大部分时候都特别冷静自持的谢澜会失控。
不客气拍开谢澜想碰他嘴唇的手,揉了揉额角。
谢澜被他拍开也不生气,抿了抿唇,低声说道:“以前我不懂,学长刚开始对我的行为可能确实会让人误会,但我现在懂了,你不喜欢江尽,你会直接跟他说,会拒绝,面对他的时候会保持冷淡距离,和对我的态度不一样。”
“润江那一回;缆车那一回;学长感冒好后那一回,明明学长主动了那么多次,是我当时太蠢,学长也没生气放弃我,告白时那么草率,学长也开开心心地接受了,我这么黏你,时时刻刻跟你呆一起,你也从来不会不耐烦……”
“我相信你是有点喜欢我的,既然我们互相喜欢,彼此信任,为什么要提那个词?”
谢澜牵起寇枝的手,眼也不眨地望着他,像是要看进他的心,看清楚他的真实想法:“你是在担心什么?还是有人逼你承认?”
寇枝有点心累。
合着他说的话谢澜根本不信。
恐怕现在在谢澜眼中,他什么错都没有,就是个被压迫的可怜受害者。
“谢澜。”寇枝试图挣扎,眼神真挚:“我是真的虚荣,我喜欢奢侈品,这点你看我家衣柜和鞋柜就知道。”
“虽然没去酒店,但我被富二代包-养也是真的,我那时候没钱,我想要钱,想要开属于自己的画展。”
“还有当初做兼职遇见你的时候,之所以态度差,就是因为我在朋友圈说在国外旅游,怕被你戳穿。”
谢澜安静等他说完。
随后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寇枝眨了眨眼,没了?
他皱了下眉,说得:“我说得是真的。”
谢澜点头:“我知道。”
“枝枝。”谢澜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反而很高兴,眼神期盼,“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我很高兴你能和我坦白。”
直到今天之前,青年都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似乎不论他怎么做,做什么,都引不起对方一点兴趣和真正的情绪波动。
他们之间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纱,肉眼不可见,却一直存在。
曾经那层纱他如何都割不破,现在,他却有一种自己似乎可以触碰到青年的感觉。
谢澜抑制不住愉悦,低头吻了吻青年,温声说:“谁不喜欢钱呢?只是一时走错了路,谁都有做错事的时候,没有关系的。”
“以后我会努力赚钱,办独属于你的画展。”
他想了想,拿过手机操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