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12月22日, 让夕见挂心的最后一件事也落了地。
奈美惠的生产过程中没有出现任何意外,母子平安。
看甚尔对伏黑惠的态度,他还以为……但这样一来, 以后的事情就更加无法预料了。
“怎么你比我这个当爸的还要紧张啊?”甚尔抱着一个皱巴巴的婴儿,古怪的看着身侧长舒了一口气后又立刻变得忧心忡忡的人, 有些好笑。
这种神情真是不适合他。
夕见心说还不都是因为担心你在失去爱妻之后会黑化。
“以后把奈美惠小姐跟儿子看紧点,听见没?高专的事情我可管不了。”
“高专结界可是那什么天元的第一道防线, 要是那么容易被什么东西混进去,我看他还是先死一死好了。”甚尔毫不在乎的说,对被咒术师奉若神明的天元大人没有一丝敬畏。“还有你, 究竟要闷闷不乐到什么时候?”
五条悟支着脸,语气酸溜溜的:“只有我在上旬……”
“拜托, 预产期早在九个月前就定了!”
而且咱们几个严格来说都不算一辈人, 有什么好争的!
五条悟有时候会在一些小事情上体现出莫名其妙的固执, 赶在他再度张口前,夕见果断选择祸水东引:“这儿不是还有一个生日在二月的嘛?”
“关我什么事!”夏油杰差点跳起来。
“啊, 对吼。”五条悟脸上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拍了拍小伙伴的肩膀,眉毛上挂着一丝微妙的同情:“Don\'t mind~”
夏油杰抽了抽嘴角, 看了夕见一眼。等得到对方的点头之后,他第一时间把沾湿了的毛巾甩到了五条悟脸上。
“喂!不就是跟我们差了几个月吗!别这么刻薄!”
“谁稀罕啊!?我看你更应该躺到床上去!”
“嘿!孩子们!小奈美需要休息!”诸星雪责骂道。
快速的对不起跟有些虚弱但清脆的笑声同时响了起来。
用他们小声的吵闹作为背景音乐, 夕见将双腿舒展开来,仰头看着明亮的灯光, 安静的微笑着。
好吧, 不管将来发生什么, 总归不会那么糟糕的。
﹉
五条夕见开始重新出任务了。
被逼到角落、正在跳墙与举旗之间徘徊不定的保守派们茫然自失, 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是哪门子药。
在保守派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同时, 五条秀树那拨人则承受着甜蜜的痛苦。
他们不知道自家家主究竟哪里来的精力能同时应付那么多的事情, 还能把它们做得那么有条理——除了跟数学相关的部分——就连一直把脑袋埋在砂子里的那些鸵鸟也被挖了出来,填补人力的空缺。但没有人抱怨太多。一些人看到的是权力,一些人看到的是真正的信任的证明。
与此相对的,五条悟出任务的时间减少了。突然间,他需要坐在书房里,分析上述人提交上来的最终报告,并做出决策。
夏油杰给了他很多怜悯又幸灾乐祸的眼神,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脚步像一只轻盈的蝴蝶。
叛徒!
五条悟咬着笔杆,愤愤的想。
“别抱怨,你才是未来的家主。将来这种事只会多不会少的。”
在咒术界统一后,他们仍然需要一个强硬干练的领袖。
夕见把一只胳膊压在一摞报告上,另只手揉乱了他的头毛。
“不是还有好几年吗……”他哀怨地看着堂哥,眼神充满希望。
“我快到高专入学年龄了,你得提早适应空白。”夕见耸了耸肩,轻巧的说。
不完全是谎言。所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