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
故而,虽然鼍龙一族素有神力,但在斗湖之中地位尴尬,一直是位高权轻,是被当作旗帜一样的角色。现如今鼍龙一族的后裔竟然想重新染指权力,钩渊怎能不心生警惕?
不过,这也正是钩渊想要的,因为在他看来,对斗湖最为熟悉的并不是他这个斗湖君,而是鼍龙一族,他们在斗湖经营上万年,斗湖的水壁都是鼍龙一族布下的。
在鼍龙一族巅峰之时,不仅是斗湖,就连这几百里的楚江也是受他们管辖,更有甚者鼍龙一族还经常与通天河的河神觥筹交错,彼此来往。为了方便彼此来往,鼍龙一族才在斗湖之底挖了两个洞穴,联通两条暗河。
且因为鼍龙一族非是单纯的淡水水族,每缝千年便要引来东海之水洗濯全身,钩渊上次便是借助东海之水逆流而上来到斗湖。
其实凡是成了精怪的水族,都不惧水质咸淡,但是未成精怪的水草水族却是十分害怕性质截然不同的水质。
不知鼍龙一族在挖洞连接东海暗河时,用了什么法子,竟可以既引东海水,又不使海水泛滥,倒灌斗湖。故而自联通暗河以来,从未有海水倒灌的灾害。
但是自鼍渑脱壳而去后,钩渊已经经历了两次海水倒灌的灾难,斗湖水族损失惨重。如今第三次海水倒灌在即,钩渊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想要引蛇出洞。
果然,鼍龙一族不甘寂寞,终于跳了出来。
大殿之上一时陷入沉寂,林子宁自然也觉察其中的怪异,暗道这鼍龙怕是牵连了斗湖紧要的隐秘事情。
没等林子宁多想,钩渊便哈哈一笑道:“好,好好。元刚年少有才,修为精深,有你协助王检阅使,我十分放心。诸位,可还有人要主动请缨的?”
既然鼍元刚这个身份尴尬的鼍龙一族毛遂自荐了,蚌天成如何能放任不管,蚌氏一族此前也深得鼍渑的信任,但是鼍渑一说要将斗湖基业送与钩渊这个外人,蚌天成之父便二话不说靠了上去,此举虽说是奉命行事,但见机如此之快,实有卖主求荣的痕迹。
若是旁人跟着林子宁检阅一番,对蚌氏一族或许无甚害处,毕竟蚌氏的地位在这里,但是鼍元刚如何会顾及蚌天成等人?
于是,蚌天成不动声色地将右偏的脑袋回正,再微微颔首,他这一派人一看便知道蚌天成改了主意,这几人在底下好是一番神色交流,几个回合之下,终于选出了一个人来,却不想那里蚌云风已然起身走到堂中。
蚌云风也是躬身拱手行礼如仪,然后说道:“君候,小子不才,性格顽劣,但亦有赤胆忠心,如今君候要整理府库,此举实乃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故而,还请君候念在小子一片忠心的份上,恩准云风参与此事,协助王检阅使整理内库。”
林子宁见蚌云风都想参与此事,就觉得这事越来越复杂,自己在斗湖越陷越深,但是他知道钩渊一定会同意的,钩渊看中的是自己外来人的身份和敏捷的思维。
若要问钩渊最信任谁,或许林子宁猜不出来,但是要问在自己和蚌云风二人中更信任谁,便是用脚丫子想也能知道,一定是蚌云风。
一个是土生土长的斗湖水族,是钩渊看着长大的年轻一辈,一个是来历不明的人族少年,而且还编造了一个假身份。若换做你,你觉得谁更值得信任?
不要以为钩渊总是找机会褒奖林子宁,若真的是心腹,需要如此做吗?你怎么不看他到处褒奖鲶十七?
什么是心腹?心腹是放在肚子里的,你见过哪个人时不时地开膛破肚,从里面掏出心肺来,指着它们说,你看我这心如何如何、我这肺如何如何的?
面对蚌云风的请求,钩渊自然是欣喜异常,接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看到钩渊同意了蚌云风的请缨,蚌天成一时有些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