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有人的行踪，都必须有长老们告知首领的。”
银狐其实之前就一直怀疑这个，所以这也是后来为什么他一直反对霍衍霆掌控暗河的缘故。
“所以您是怀疑被有心人偷听了？”
叶瑶不傻，自然很清楚这一点。
“要是偷听，那也只是一部分，可泄露的是全部，我怀疑可不只是偷听，是有人偷偷拿走了关于整个暗河的资料，这才将我们的行踪掌握的如此全面。”
听到这话的叶瑶沉默了起来，她知道银狐这是怀疑，或者说从一开始就确信了这件事和周婉慧有关系。
银狐继续，道：“这些年，我一直也在调查这件事，后来我才知道，周婉慧也在现场，周家的暗卫都在。”
叶瑶继续听着，心里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想法，要是如此的话，那就表明有另外一种可能了，可这是不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要是真的如此的话，那这就真的太恐怖了。
“而那些暗卫在最后都没有出手，所以他们是防止上官家有其他人逃出去！”
这话一出，顿时叶瑶整个人都有些傻眼了，甚至有些难以置信，她做梦都没想到，最终会是这种结果。
可这怎么可能，就算，就算周婉慧真的希望自己活下去，然后给霍衍霆救命，也没有必要让整个上官家陪葬啊。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也是叶瑶最不想要的一种结果，这场事故，从一开始就是周婉慧策划的。
自己母亲或许之前就知道了霍衍霆和苏儒顾根本就不是亲生的了，她为了防止泄密，就将母亲灭口，又担心母亲说给了父亲，所以他们才会全被灭口。
叶瑶想到这里，忍不住身体都开始颤抖了起来，真是好恶毒的女人，只是就算这样，也说不通啊。
除非……
叶瑶很快想到了最后的可能性，那就是霍衍霆和苏儒顾的生父，不是一般人，周婉慧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暴露出去，这才选择了杀人灭口。
叶瑶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走出暗河总部的，整个人神色有些恍惚，要是这么一来的话，周婉慧就不是见死不救了，而是专门策划的这一切了。
霍衍霆看着叶瑶的模样，忍不住低声，道：“怎么了？”
叶瑶这才收敛了思绪，微微摇了摇头，并未多言，毕竟有些事就算说了，霍衍霆也不会懂的，甚至只会增加他的负担而已，再说，自己还没有求证呢，看来自己需要去见一见周婉慧本人了。
回去的路上，叶瑶一直心事重重，显然有什么事在瞒着霍衍霆，霍衍霆很清楚，叶瑶既然不愿意多说，自己就算问了，也没用的，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陪着她。
“霍衍霆，要是，要是将来，我和你母亲达到了一个你死我亡的局面，你会怎么选？”
回神之后的叶瑶突然问了一句，这个问题让霍衍霆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轻笑，道：“当然是你这边。”
叶瑶看着男人的神色，沉声，道：“我这话可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霍衍霆苦笑一声，道：“我也是认真的，其实那段时间，我就想明白了，其实我母亲根本就不是为了我的幸福，或者说为了我，而是为了她自己，那我又何必执着这个问题呢？”
霍衍霆很清楚，要是将来有一天，自己和母亲为敌，是迟早的事，有些事终究是逃不掉的。
叶瑶很清楚，这对霍衍霆来说真的是一个很难的抉择，现在自己还不太确定，所以后面的话，她并未说出口，等自己得知了全部事实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