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材料太稀缺,造出来的心脏,只可以用十年。
而且,这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迅速衰竭。
已经没时间了。
原本想着,无论治好多少人,等时间到了,就走的。
可是,她贪心。
想见见司医生再走。
殷泠贴上司牧唇瓣的时候,司牧便扣住了殷泠的后脑勺,加深了吻。
殷泠闭上眼。
司医生的吻,有毒,会让人上瘾。
和十年前一样,殷泠的吻,依旧毫无章法。
等两人分开时,司牧的唇,又破了。
“司医生,跟我走吧。”殷泠弯着眉眼,看着司牧,眼尾一抹嫣红,眼底迷离又清澈,“便灵魂……给我。”
这一次,她没说献祭。
司医生的灵魂,她舍不得吃掉。
只想,找个漂亮的罐子装着。
这样,司医生,就可以一直陪着她了。
“好。”
司牧好似着了魔,直勾勾地盯着殷泠,没有丝毫犹疑,便答应了殷泠。
殷泠眼底,笑意加深。
手腕轻轻翻了翻,手心,多了一条手链。
手链上,也挂着铃铛。
“旧了,给你换一条新的。”
没有给司牧考虑的时间,殷泠依旧把司牧手腕上的手链换掉了。
殷泠拉着司牧的手,眉眼弯弯,抬眸,看着司牧,“司医生,我等你。”
司牧不明所以,正要开口,眼前的人,便开始模糊起来。
殷泠将司牧扶到床上躺下,殷泠顺势,趴在司牧怀里,喃喃自语。
“司医生好倒霉呀。”
“怎么,就遇到我了呢?”
说着,说着,殷泠就勾出一抹笑,笑得干净又无辜。
一滴泪滑过眼角,顺着脸庞滑过,最后没入司牧的衬衣。
果然,劣质的心脏就是差,一到时间,就开始痛。
——
司牧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脑子昏昏沉沉的,心头空落落的,好像,忘了什么。
衬衣上,有一小块是湿的。
司牧伸手,抠了抠,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弄湿的。
慢吞吞地起来,走进洗漱间,开始洗漱。
洗漱完,感觉清醒了不少,但是心头既压抑有空荡,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也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
“老牧,你去哪儿了,中午怎么没回房间休息?”两人订的双人酒店,中午怎么就陆其言一个人睡的。
司牧闻言,只是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下午的研讨会开始了,但是司牧另一边的位置,一直空着。
“这里……没人吗?”司牧看着身边的空位,鬼使神差,问了这么一句。
他总觉得,这个位置,应该有人的。
“明城市医院一个很有名的医生,听说,突发恶疾去世了,没来。”说着陆其言略微感慨地轻叹了一口气。
司牧轻轻淡淡地嗯了一声。
明明,他都不认识那医生,她死不死,也与他无关,可是,心,隐隐作痛。
好似,被什么扎了一样。
司牧伸手,捏了捏眉心。
研讨会开始,司牧认认真真参与。
上午的研讨内容,居然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
研讨会第二天,司牧就辞职了。
他去了实验室。
所有实验重新启动。
只是,在实验成功前一秒,司牧手腕的铃铛,响了起来。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