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瑾就抬起身,见得面前是个朱面大汉,长得挺矮,却是黑壮,两侧鬓发花白,大概年岁有个四十五六。范瑾缓了一缓,压了些脾气,还是凑过,贴脸大喝:“你是何人?我这远字镖局的范瑾却是你甚么人都敢冒的?”
那人却也不怯,侧面轻笑:“好一恶狗先张口,你爷爷行得正坐得端,哪里似你撒野!”
徐期本想开口,却反应过来自己此时开口也无胜算,就只好看得范瑾接着和这大汉打口仗。心里正焦,却瞅见大汉脖颈上好像有甚么图案,再眯起眼,就见得是个小小的莲花,不禁张口:“那个大叔,你对佛法有甚见解?”
那人一愣,却也缓缓启口:“只是稍稍领教,才晓得个话是无处不是佛。”
“哦。”徐期侧过头,不再看这大汉,大汉何人似已了然于胸,马上就昂起了头,对着廷尉朗声而道:“大人,他才是高丽的人呢!”
牢头儿正是待得烦了,见这徐期讲话,马上就望着他问:“你这小子,何出此言?莫是哄耍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