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莫说总管大人,就是这方的都尉大人,你也是见不着的。怎么,你是有甚话要讲?但说无妨,只是须要记着,我等也是秉公行事。”
“那是自然。”范瑾点头,那小将就摆摆手让二位兵士稍松了些手,范瑾颔首谢过,接着就讲:“我们是奉了烨城杨以曜大人之命,把车子上的屏风送至营州总管处。”
“哦?”那将眯起眼,许是见这范瑾一脸坦然,就吩咐四下松开,接着拱了拱手,随即放下。接着左手还是按在剑柄之上,只是神情稍好了些。徐期活动活动胳膊,就见这人笑着说道:“本将也是秉公行事,既是要送总管大人,我等自是不敢造次,只是,这些个刀子,还请容我等收了交差,若是被上头儿看见,本将也确是难办。”
“好。”范瑾点头,心说这总算是到了地儿,忙又行礼,且说:“谢过将军。”
“只是不巧,我们总管去了大兴入朝述职去了,还请二位自行找了地方歇脚。”那将说着就转过身,看样子便是要走。徐期且看他是向前走了几步,那将又扭过了头:“哦,对了,这回头路上怕也是少不了贼匪,你们找了地方,就还是买些棍棒为好。然后你们且来总管府寻我说个地方,就说找兵曹即可。”
范瑾一愣,尚未见过这般年青的兵曹,转念一想,也无非是刺史大人自设的位儿,这就点头:“小民皆记得了。”
待那将军带兵走了,徐期小跑两步,过去扯过了缰绳,呸的一声,就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接着,调转马儿过来,望着范叔,心中有气,嘴里叨叨:“要不是范叔你说是要送总管大人那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好了,已过去了。”范瑾松一口气,这等事情没甚可计较的,就只拍了拍徐期的肩头儿。再行俩步,抬头看看日头儿,已是午后,便是讲道:“咱先去买俩棍棒,就快找个落脚地儿。”
说罢,范瑾便是直接走在前头儿,徐期也不说话,只是跟着。棍棒这种玩意儿自是没甚专是卖的,到了坊里绕了两圈,二人看是找不着更妥的,便是买了一小堆柴,从其中抽出来两根比较结实的,提在手里,就把剩下的还了卖柴老农。
末了,才发觉钱财已经用的差不多,范瑾牵着马儿,着徐期快步问遍,才算是找个人家,话说前头没甚可住的,可门口就有着拴马柱。徐期回首和这范叔商量过,便是稍微付俩五铢,找了个栓民柱子,等系好马儿,就预备在这车子上凑合一夜。
徐期看着范瑾系好了马儿,自己忽然想起点事,直到了范瑾近处:“那我现在去找那个兵曹?”
范瑾眼神一飘,才是想起了事儿:“嗯,你且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