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是与我投了咱们。”
“那你这事儿可不地道。”大汉低声说过,又是双手举起杯,向着章选讲道,“方才我是不晓得,可是冲撞了兄弟,我来敬兄弟一杯!”
章选点头,握着杯子和他轻碰,罢了一口饮过。待是放下,学着大汉模样,也是折断一截树枝,夹起来那块儿石头放入口中,嗦了一口,再吐回去。罢了,他是抬头笑道:“大哥说话也是过了,既来之则安之,过去的不开心的就不提了,咱们后面儿一齐做事还得齐心,只望几位后面儿莫是不把我当咱自己人,那样我可不干!”
“哎,言重言重。”倒是不等大汉回话,那个车夫先是笑了,也是跟着举起酒杯喝下,才接着与章选讲,“我也跟你讲罢,我先前还是县里那不入流的,偶间是和人一起抓些偷鸡摸狗的那些个,可日子也是真苦,现在想来,果然不若做这些。”稍停,他好像想到了些甚么,忙是一个抬手,竟是坐着行礼,“哦,似乎还未与你通报个名儿,咱啊姓许名其三,在这平常,也不消麻烦,唤我其三便是。”
“好,那其三兄弟,此刻便算认识了。”章选也是抬手回礼,罢了,仍望大汉,“有的事儿咱是不懂的,按说我仨是该在此歇息多久?还是另有人来?”
大汉摆手:“这里不同营里,哪里有许多规矩?就是你仨待个十天半个月的,又是有何不可?”
“那可不是太迟了些?”章选脱口而出,眼睛又瞧李迟。
李迟见状,就点点头:“大哥你说甚么十天半个月?我倒是可以待着,这章兄弟可怕不行,人家到底行伍出来,营中或是查验或是将寻,实在是早走为妥。我是打算明儿早就走,哦,我也交代你一句罢,若是后头儿有军里着人过来,你可得替俺们打个掩护,指个别处的路,替咱拿下些时候。”
闻是此言,大汉的笑脸也是渐渐凝住,许久是不说话。待是过了些个时候,大汉才道:“你可当真想好了?这意思,是要不要这里了?”
“是。”
李迟答过,起身,目光越过山岗,不知看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