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儿,不过夜里出去总是少的,没有多见,如此见了总要拦住。你说你手里有那牌子,我也是见了,但是总少瞧着,我也就不晓得是真是假,若是假的,后面儿再问话,那我可就……”
范瑾抬手,是把这话打住:“那为何推说明日?”
那厮本是一愣,接着就是笑了:“这个用问?到了白天,是别人站这儿。”
“原是如此。”往下也不必问,范瑾又是把那牌子掏出来,宛若初回一般,行礼,双手奉着递出,“这是总管大人给我们俩个夜里出去的牌子,还请二位验看。”
那个就止住了笑,伸出手,拿起来,就放下:“嗯,已经验看。”
“可行?”
“自然。”说着,那厮让开了路,朝着另一个眨眨眼,另一个就是把门推开,接着手握棒子立一旁。这边儿的见是妥了,就是更低了些脑袋,口中还讲,“二位慢走,夜里路看不清,脚下须多小心。”
范瑾大步而出,不言一字。
徐期将过,点头:“都晓得,多谢。”
“不敢。”接着果然没再抬头,徐期便是转身,随着范瑾大步出了门。至于二十余步,也是没见其他来拦,徐期扭转过头,才见大门外头儿原来也有俩个,或是瞧见他在看,本是坐着,忽然就站起来,手握长棒,好不威风。
范瑾听着徐期没动,就还扭头,看过,转身,再走。
“都是驴粪蛋儿。”
“啊?”
“再好看,只面儿光。”
出了衙府,至于镖局,还有一段路程。这一路范瑾那是一个小心,交代徐期往路边儿走,手里更把牌子握紧等着使。却是一路没见着旁的衙役,倒是还见了另外一队夜里走路的人,不知来由,不知去处。为了避事,徐期扯住范瑾,范瑾也便没去多问。
再到镖局,徐期虽是头回儿到,却也感觉莫名亲切。范瑾引着踏过台阶,缓缓推门,大门就是慢慢开了。原来门是未锁。这却如何是好?范瑾皱起了眉,只在心说,从来这般的话,迟早是要生事不可。
徐期却未多想,只是再前一步,就听一声大喝。
“来者何人!”
声儿是挺脆,年岁该与徐期差不多。可这镖局不该有这年岁的罢?或者是我记错?甚么时候漏看一个?再或者这个先前有别的事儿故而没有相见?
范瑾还在想,一杆红缨就戳来,直冲面门!
一个扭身就躲过,范瑾双手又在霎时丢了包裹,左手握住红缨杆儿往着自己的地方扯。那里也是使大力,一时纠缠终不得,范瑾干脆丢开手,由它去。
咚!
嗯,听着这个声响,范瑾嘴角带笑,对面该是摔了个屁股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