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双手自然扭在身后,声音也愈加严肃几分,下巴抬起:“你莫要忘了曾经我是何等人物!”
“我知道,不就是个兵嘛!”
“可这般的事儿,我们也偶间有涉。不瞒你说,咱也干过!”章选说着,还嫌不快,伸出只手,用了另外一只握住手腕儿,“咱们只要犯了这般的事儿,不是我扯,真是能从眼里瞧出来!像你像我,都难藏!”
“哦?”终于,许其三是瞥了一眼,心里又增几分好奇,“那你说说看。”
“我也不讲别的罢,只要见了那么一点儿意思,先是熬你,不许休息,不许闭眼,待你疲倦,再是严加拷问。咱也不再讲其他的,就拿着那通红通红的烙铁在你额头一停。”说着,章选就把被握着的那只手抬起来,直直地指在许其三的额间,到底引得他是一惊。章选是在心里松了口气,手也放下来,“就是这般,不招也作招了。故而有古人云,是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到底啊,一般都经不起这么一吓!话也说来,那时候,你要觉得是吓,那烙铁就真也往你额间去了。”
许其三又是不语,是又一会儿,才把后话说开:“可她在路上,就怕她再多话。”
“咱们后面仍是走你们先前走的旧路,就是出了问题,也没二话,就如今儿个,不也就当没见?”章选说罢,稍稍扭身就躺了下来,嘴却不停,“其实这一路也没甚么大不了,也少有人寻常会去多事儿,你且记得莫丢了路就是好的,别的都不消慌张。”
“也是!哎,咱们就全凭故人,把这一趟先走完。”许其三点点头,样子像是也放下心来,且站起身,一时定住。
是有一会儿,章选听不着后话,就睁开眼,见那个仍是立着:“嗯?”
“我就说呢!怎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原来是这!”许其三坐到床边儿,嬉笑着推攘了一把章选,接着身子就侧着要躺下,“你给老子往里头儿走,你占这么大的地儿,莫非是要赶着我去和老婆子睡?”
“也不是不行?许兄弟,这可你说的。”章选也笑,还伸出俩只手握一块儿,且在半空向前砸,“许兄弟老少皆宜,可惊可叹。”
“去你个娘的!”
这般骂过,章选到底还是让出一些空儿,使得这个许其三挤上床。不久,是听呼声如雷,这位许兄弟的睡眠还真挺好。章选却是睡不着,看这二人架势,明儿个就要走了,可如今只知道个赵主薄,旁的一概不知。
只是这个还好,大不了时间来凑,总能找着一丝线来,可是如今更没留在这里的道理,这才难办。直到天蒙蒙亮,外面儿照来一层薄光,章选仍是不得解法,终于缓缓睡去。
是夜,二人同席,同床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