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州,致远镖局院里。
待是齐季赶至后院儿,望见徐期那般的架势,便也从旁扯过了一根棍儿。不多去舞,只扭了个身,就是奋力朝着徐期胯下打去。
徐期见状,是把那棍往地上一落,接着瞧了一个准儿,就在那棍将要打来时候,往旁儿一磕。齐季的棍儿就被磕去他的右边儿,还未回神儿,徐期嘿嘿一笑,前头儿变后头儿,碰着地上的那边儿扬起来,打两旁。
齐季撤身,再抬头看,徐期又是双手握住了棍儿一端,转起身子,更扫一圈。待是落了,又是撩起。
见是这般,齐季更是后撤数步,心里暗叫不好,这般下去,怕是要输。可看徐期仍是突进,眼里便是有了光亮,忙是躲身。
徐期没打到他,这会儿更是心急,又把后头儿变前头儿,罢了,才是横打过去。
晚了。
齐季蹲下身子,躲过这遭,裹头跪步拉刀。
正中徐期右腰。
徐期喘过口气,昂首便喊:“再来!”
“不必了。”
不等那个答话,范瑾就给叫住。
徐期且看过去,他是大步走来,至于徐期身后,稍稍弯腰,附耳说是:“看得出来你是有心,打成这样,已经挺不错了,输也不丢人。人家啊,是练了有段时间,你方才是快一些,可到底不成套路,这样下去,你会吃亏。”
罢了,拍拍徐期的肩膀,范瑾把两手握在一处,稍稍颔首,“小兄弟棍子不错,我代我家小子认个输,日后,还望你多指点他才是。”
齐季听是自个儿赢了,不禁欢喜,立刻应下:“都是兄弟,这话不消说的!”
正是时,旁边那门被人从内打开,他们不认得徐期,却也不好去问徐期自个儿,一时之间,也不晓得是哪个带来的少年,就是面面相觑,却是安静一片。
范瑾一时居然也忘了如何答话,还是徐虎看他一眼,笑着往着众人走去,双手抬起,嘴上道喜:“诸位兄弟,咱们镖里算来新人了,我来与诸位报声。”
很快,其中一个胖汉斜着脑袋把徐期瞧过,踏前一步,不问别的,直管是喊:“老徐,我就问你,大哥晓得这事儿么?”
徐虎正色,然后点头:“晓得。”是停一会儿,他笑着讲,“至于他啊,大哥早就有了安排,只那时候还是没影儿的事,我就没与诸位讲。如今人既到了,我也直说,大哥的意思是他尽可以去作些杂的,实在不行,也可是与齐季一起日常操练。他俩也比过两场了。”
“谁胜谁负?”又有另人问话。
徐虎也是移目看去,是见一个不甚熟悉的,当即放松许多,只管笑答:“虽然齐季皆胜,但也都是险胜,人家小子先前都是使的刀剑,没有使棍子过,故此要我说啊,齐季虽胜,却也有些丢面儿。”
语毕,他还歪过脑袋去看齐季,“齐季啊,我说的这话是不好听,可也实际,是罢?”
“是!”齐季欣然点头,更是搂过徐期的脖颈:“要我说,这小兄弟在功夫上,比我更有天分,就算输他,我也不觉得丢面儿!”
听是这话,很快就有旁的赞许:“嗯,齐季有这份心就是好的,胜也不骄,败也不恼。”
见是歪了话题,徐虎忙是更前一步,见他这般,大家伙儿也都瞧过来。待是四处都静了,徐虎才说:“诸位,咱们就留着他罢?如何?”
迎来的先是沉默。
然后是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
再然后是俩三个低声说了些话儿。
终于,还是那个胖汉先发话:“既然是大哥先前就安排过的,那我老沈也没话说,留着就留着罢。”
另一个看看胖汉,却是又问:“他是哪里引来的?”
不及范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