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期微愣,忽然有种不祥感,回头看眼齐季,眨一只眼。接着回身便是颔首,更把两手抬起至于一处,规矩行礼:“我不是这镖里的人,但我弟弟却是。”说着侧身,徐期是看齐季,接着讲道,“他唤齐季,我叫齐仲。”
“齐仲齐季……”
“爷是要寻哪个?”徐期快步到了门口,才见大汉后面儿还有俩个,一时冷汗直下,却又不可吸气,于是憋着了气,转过身子拿只碗,又提了小壶倒冷水。
很快就妥,徐期双手捧着碗,转身递过。等着那人接了,才是再问,“爷你讲个名儿,若是咱镖局的人,我们传话就是。”
“却也无话传的。”那个张望四处,口仍不停,“若是在这儿,我们回头儿寻他,也不消劳烦了你。你说是罢?”
徐期仍颔首:“是是是。”
“徐期。”
徐期闻言一愣,却似放下了石头一般,觉得些许轻松些。齐季也心一惊,从那边儿唰地立起,接着耐住性子,缓缓至于徐期身侧,紧靠了墙。
而大汉还在讲:“我和他算是旧相识,听闻他来这营州作事,我还是费了挺大功夫才寻至这里。”稍停,大汉盯住徐期的眼,“咱们镖里,是有这么一个人儿罢?”
“是。”
见瞒不过,徐期只得应了。
“嗯。”大汉点头,目光越过徐期,瞧向徐期身后,把这前店都看一遍,罢了收回目光,还落徐期身上:“我平素就记不得许多事情,小伙子,我前头儿还说了甚么?”
徐期眼睛盯着地,仍作颔首模样:“是寻徐期。”
那个点头:“再前。”
“不消与他讲,几位自然会去寻他。”
“就这些。”那个点头,摆了摆手,另外俩个就与他走。
眼瞧着出百来步,齐季缓缓侧目看徐期:“这些是冲你来的。”
徐期点头,轻叹口气:“怕又是给咱镖局添了麻烦。”
“不打紧。”
齐季也至柜台旁,端起那碗余下的水,一饮而尽。接着是看徐期,道:“只要你一口咬死是我……哎,不是,你占我便宜?”
“这不能怨我!”
徐期叫着,忙是撤后:“季就是最小的一个,我真不晓得其他的了。”
齐季皱眉:“你还可以说是乡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