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气的在外面嗷嗷叫唤。
这时候二房几个小子从外面疯玩回来了,一进院子,就冲他们妈张桂月道:“妈,什么时候吃饭啊,我们的肚子饿了。”
张桂月瞅了眼唾沫横飞的李老太,这时候她可不敢去触霉头,于是张桂月对仨个儿子说,“问你们奶去。”
张桂月的大儿子李小虎是个虎的,摸着饿瘪的肚子冲他奶走过去了,“奶,什么时候吃饭啊,我肚子饿了。”
李老太一看见李小虎,那满脸怒容立马变的和蔼可亲起来,“我的乖孙饿了啊,我让你妈做饭去。”
被点名的张桂月道:“妈,今天我都上一天工了,早就累坏了,这做饭的事情应该让三弟妹去,她都在家躺一下午了。”
张桂月也是个会偷懒的,三言两语就把矛头指向了关春燕。
大房的徐桂芬面无表情的看着热闹。
李老太一想也是,“开门,老三家的你赶紧给我出来做饭,一家子还等着你呢。”
李老太还以为自己要敲半天呢,那知道这话刚说完,关春燕扶着门出来了。
“妈你回来了啊,刚睡太死没听见,我下午把头摔了,这会头还疼呢,你给我点钱呗,我上卫生所看看去。”
李老太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听听老三媳妇说的这叫什么话?刚睡太死没听见?她嗓门那么大,后院的猪都听见了,就她和死人一样听不见?
李老太还没发话呢,张桂月吱声了,“妈你别听老三媳妇瞎扯,她就是想偷懒不干活。”
一听关春燕就是不想干活,李老太的火蹭蹭往外冒,“好你个关春燕,嫁我们家享福来了是吧?还想我伺候你?回头我就问问你妈看她是怎么教的女儿。”
“我还想问问妈你呢?同样是儿媳妇,凭什么大嫂二嫂就能三天两头的偷懒,我连歇一天就不成?我们三房就该活该受欺负吗?”
就问李老太凭什么!!!
“你…你…”李老太被关春燕噎的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下一秒李老太直接毫无形象的坐地上说自己命苦了。
李小虎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奶,他不就是肚子饿,想吃个饭而已吗?他奶和三婶怎么就唱上大戏了?
他不吃了还不行吗?
关春燕见李老太装上了,她也开始哭天喊地了,“我命苦啊,嫁来李家这么久,一顿饱饭没吃上,整天被恶婆婆欺负,我要去找大队长给我评理,都新社会了,还有恶毒婆婆把儿媳妇当长工使,我要问问大队长这种典型该不该抓。”
关春燕说完了就往外走。
殊不知在场的人全跟见鬼似的看着关春燕,都说不会叫的狗咬人,老三媳妇这就是了。
李老太这会儿也顾不上哭了,“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你们赶紧给我拦住她。”
在自家丢人也就算了,怎么能丢到外面去。
张桂月等着这话呢,冲上去直接抱住关春燕,“对不住了三弟妹,妈让我这么做的。”
李老太一股脑冲地上爬起来,“你去啊,你敢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妈你要打断谁的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