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火气又蹭蹭的上来了,“喝你个大头鬼,你个大男人喝什么红糖水,那种金贵的东西是你能喝的吗?”
“妈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不能喝了?我难道就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李建设不依不饶。
见李老太不吱声,李建设又叨叨了起来,“妈你为什么不说话?合着大房二房都能喝的东西,到我们三房就不能喝了是吧?”
“真是造孽哦,我怎么生出这么个儿子出来哦,老头子你可算回来了,老三要逼死我这个当妈的哦。”李老太又开始嚎上了。
李建设一回头看见进了院子的李老头,“爸,你回来的正好,我头疼让妈拿钱给我去卫生所看看,妈不舍得拿钱给我,我说要喝红糖水补补身子,她也舍不得,爸你就说我是不是这个家里的人吧?”
“老三,妈节省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干嘛逮着妈的不是说。”老二李建党直接训上李建设了。
“我什么时候说妈的不是了,我还不是实话实说。”他们三房为什么过的这么苦,好处还不是被二房给占了。
李老头黑着个脸,“闹什么闹,老三要红糖你拿点给他不就行了?”
他都累一天了,好不容易能休息了,家里还不消停。
“你说的倒轻巧,红糖多金贵啊,那是给小虎他们兄弟几个补身子用的,老三身体那么壮实,补什么补。”让她拿红糖给三房没门。
一旁的关春燕听不下去了,“妈,小鹏也是你孙子,你怎么没说要给他补补呢?可怜我们小鹏长这么大,连红糖水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瘦的跟个什么似的,我要去问问大队长,问问妇联管不管阶级统治...”
关春燕说完就走,李老头眉毛突突直跳,“老三媳妇,你给我回来。”
李建党也不看热闹了,赶紧去劝关春燕,“我说老三媳妇,一点小事何必要闹到大队长跟前去呢,大队长多忙啊。”
李老太道:“让她去,我看看妇联到底是站在她那边,还是站在我这边!”
关春燕直接跑远了,李老头瞪了李老太一眼,让李建设去把关春燕喊回来,李建设不动,“我不去,妈做事不公平,就该接受妇联的教育。”
李老头一噎,“你个死老婆子还不给我拿红糖去。”
死老婆子不嫌丢人,他还嫌丢人呢。
李老太即便不情愿,但还是往屋里挪了,李老头道:“老三,你妈都去拿红糖了,你赶紧把你媳妇追回来。”
“爸,这可是你说的啊,要是我妈不给红糖,我就亲自去把妇联的人喊上门。”
李老头:“...”
这个不孝子。
李建设人高腿长,很快追上了气冲冲的关春燕。
“你来干什么?”
李建设把刚才的话跟关春燕说了,关春燕冷笑道:“那老头子现在知道怕了?之前干什么去了,他是不是真以为我们好欺负?”
李建设同意道:“就是因为我们太好欺负了,所以我们说话才没人听啊。”
关春燕:“...”
这人不怼她会死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