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淼淼假装没看见关春燕脸上的异样,兴高采烈的和李小鹏说,“太好了,以后我们也有红糖水喝了。”
李小鹏又开始咽口水了。
关春燕和李建设齐齐心酸上了。
一点红糖而已,看把俩孩子乐的。
不过俩孩子想喝红糖水,关春燕当然得满足了,这大热天的,红糖又不能长时间存放,不喝等着化吗?
她去厨房倒水的时候,还被徐桂芬和张桂月挤兑了一顿,本身做饭的事情平时都是关春燕的活,今天轮到她们妯娌俩头上,她们能乐意?
关春燕管她们乐不乐意呢,拿碗倒了水就走,从头到尾就没看徐桂芬妯娌俩的脸色。
徐桂芬把菜板剁的蹦蹦响,“都说不会叫的狗咬人,看看老三媳妇,多能耐,一下子把妈都给治住了。”
张桂月一脸不爽,“可不是,咱们在地里受累一天,她倒好在家躺一下午,晚上连个饭都不愿意做…”
妯娌俩难得站在统一战线,在厨房批判了关春燕老半天,因为徐桂芬妯娌俩做饭的时候满脸怨气,导致她们做出来的晚饭格外的难吃。
一向不怎么挑食的李老头皱了好几下眉,二房的李建党父子几个早就叫起来了,“做的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难吃?”
“红薯粥呗,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你要是嫌难吃,就自己做。”张桂月心里本来就憋了一口气,现在听自个男人嫌弃,直接火了。
徐桂芬也道:“我和老二媳妇做饭就这水平。”
意思是说关春燕做得好不做呗。
然而徐桂芬的引战并没成功,三房一家四口正埋头苦吃呢,哪有空搭理她。
于是,桌上的红薯粥和炒菜就这样肉眼可见的少了。
李老太筷子往桌上一拍,“老三,你们一家子饿死鬼投胎啊?”
他们一家子吃完了,这一桌子的人吃什么?
“妈,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连我是什么投胎的都知道,你还别说我是真没吃饱。”李建设说着又给自己添了一碗半稠的红薯粥。
原身身形高大,不吃饱咋行啊?
李老太气坏了,咬牙道:“这饭没法吃了。”
李建设道:“妈你真好,宁愿自己不吃也要给我们吃,招娣听见你们奶说的没,她让你们多吃点。”
李淼淼忍着笑,老老实实的和李老太说了声,“谢谢奶。”
李小鹏有样学样,“奶真好。”
李老太气都有点喘不上来了,她是这意思吗?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老三吗?怎么变得这么无耻了?
被骂无耻的李建设还招呼他大嫂二哥二嫂赶紧吃饭呢。
原本没什么食欲的李建党见李建设吃的喷香,顿时有了食欲。
李小虎兄弟仨人就不行了,他们和李老太闹着要吃鸡蛋。
李淼淼耳朵一直竖着呢,听见他们喊,看向李老太,“奶,我也要吃鸡蛋。”
老实人什么的,她爸妈都不当了,她还当啥!
李老太一个眼刀子甩过来,“吃吃吃,你碗里的还不够你吃的是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