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春燕又不是傻子,徐桂芬的话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是在间接说他们三房摘的东西多呢。
她摘得东西多怎么了,平时她又不是没伺候菜园子,今早菜园子的水还是她给浇的呢。
所以关春燕道:“那大嫂你正好多捡一点,你捡多一点,菜园子里的菜我就能多摘一点。”
徐桂芬气结,就没见过把不要脸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偏偏关春燕还不依不饶的,“大嫂你那么个蛇皮袋子够装吗?要是不够,我那还有呢,我再借你一个?”
阴阳怪气的谁不会啊。
徐桂芬气归气,不过她可没忘了出门要干的正事儿,也不打算跟关春燕继续掰扯下去,冷冰冰的回了她不用两个字,揣着蛇皮袋子风风火火的走了。
关春燕哼了声,不用就不用呗,搞得她欠了大房多少钱一样。
有了刚才那一出,徐桂芬的好心情都没了一半,走路都带着气,就这么一路气着走进了山里。
回味过来,徐桂芬才发现,好像一路走过来没看见什么野兔,野鸡什么的往她身上撞,正纳闷呢。
草丛里忽然跑出一只兔子撞死了在她的面前,徐桂芬弯了弯嘴角,她就说嘛,她闺女可是福气包,她要是想吃肉,怎么可能吃不上呢。
徐桂芬刚把这只野兔子装进蛇皮袋子里,后边传来了嗷嗷嗷嗷的声音,徐桂芬刚想说这声音怎么这么不对劲,扭头一看,就见一头大黑野猪盯着她瞧呢。
徐桂芬当时腿都吓软了,妈耶,秋宝可没告诉她还有这么大的野猪啊~
这让她怎么办啊?她带不回家啊。
就在徐桂芬发愣的时候,大黑野猪直接朝徐桂芬的方向蹿了过去,危急时刻,徐桂芬求生意识十分强烈,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前跑。
再不跑,那还有命在啊!
徐桂芬边跑边叫,那野猪跟她的身后嗷嗷的追,“你别追了,我不吃肉了还不行吗?”
野猪那听得懂人话?反正认准了目标,可劲追。
徐桂芬这辈子从没觉得下山的路这么远,早知道她就不跑这里面来了,徐桂芬晦啊。
“救命啊~”
“有没有人啊。”
徐桂芬跑着跑着,蛇皮袋子也给扔了,不扔不行啊,那兔子太重,耽误她跑路。
一人一猪在山里追逐着,徐桂芬原以为跑出来那野猪就不追了,然而她跑出山了,那野猪也不放过她。
徐桂芬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来个人救救她吧。
另一边,在山脚下自留地跟着关春燕除草的李小鹏,忽然跟他妈说:“妈,我好像听见了大伯娘的声音。”
关春燕:“小鹏你听错了吧,你大伯娘捡野菜怎么可能捡到山里去。”
都九月份了,山里哪来的野菜捡?
李小鹏仔细听了听,好像还真没听见了,“那我可能真的听错了。”
关春燕乐了,问儿子是不是还为刚才的生气。
李小鹏摇头,“没有,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虽然大伯娘说的话确实不好听,但他是懂事孩子,不和大伯娘计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