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老师半信半疑,“真的?”
关春燕点头,“自然是真的,要是不认识的,谁会一上来就喊妈?老师你说是不?”
彭老师一想是这么回事,让李瑾瑜跟好关春燕,去前面的位置坐下了。
而前边和彭老师告状的几个学生看他回来,“老师,李瑾瑜不过来吗?”
彭老师瞅了几个学生一眼,“不过来,她就在那边坐着。”
几个学生不说话了。
彭老师扫了他们几人一眼,“李瑾瑜不和我们坐一起,那是因为旁边坐着的是她妈妈,你们没有家长陪同,不能私自行动。”
几个学生表示知道了,而告状的几人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一个劲往李淼淼的方向看,想不明白,为什么李瑾瑜去市里参加个比赛,她妈妈还跟着。
他们的视线,李淼淼早就察觉到了,不过李淼淼没理,她又不是傻子,从上次地区联考她考第一名,她的名气确实在初一年级中扩散开来了。
但是被选上代表学校参加比赛后,一起培训上课的时候,李淼淼明显感觉到另外四个人不喜欢她,虽然没有故意针对她,但是谁也不愿意跟她交流。
他们不和自己交流,李淼淼也没有那个闲心去讨好他们,他们越是不和她交流,她就越积极的跟老师提问,学习新的知识,根本不给这几人开口的机会。
反正李淼淼挺爽这种,你看我不爽,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告状的这几人只能自己生闷气。
去市里的车程可比从乡下到城里的车程要长,差不多要两个小时,要是遇上运气不好,车子抛锚了,估计得三小时。
李淼淼没地图,也不知道他们这个小县城距离市里有多远。
李淼淼经常坐车还好,其他九个学生因为头一次坐这么远的车,有一半的人晕车,还没到地方呢,就有学生趴在窗口那吐,剩下的人虽然没晕车,但是精神状态不是很佳。
除了他们,关春燕自个也晕车,不过她准备了晕车药,上车之前就吃了,所以比这几个学生的情况要好很多。
关春燕见和自个闺女一起参加比赛的学生吐成那样,小声问李淼淼:“闺女,我还有点晕车药,要不要给他们吃点?”
李淼淼摇头,“不用了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晕车的这几个人刚好是他们一个年级而且看她不爽的。
谁会那么好心给看自己不爽的人晕车药啊?
她又不是圣母。
自个闺女说不用给,关春燕没心理负担了,她和这几个学生不熟,干什么平白无故给人送东西啊,而且刚这几个学生看她闺女的眼神她不喜欢,一看在学校没少排挤她闺女。
现在晕车吐那也是活该。
李淼淼可是不知道她妈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了。
好不容易到了市里,这个情况,彭老师自然是不可能直接带他们去参加比赛的学校参观的,而是就近找了个招待所,先安排他们住下。
在彭老师定房间的时候,李淼淼和彭老师说:“老师,你不用考虑我,我和我妈住一间就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