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顺着安若溪眼角流出来,她就这样默默的无声流泪,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哆嗦着唇齿,对那宛若一尊王者般的男人说:“顾南枭,够了,真的够了,我不欠你的,我不欠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安若溪的情绪有些收不住,后面的话,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悲怆而痛苦。
顾南枭无动于衷,冷漠的看着安若溪提醒:“安小姐似乎忘了阿泽是怎么死的?”
提到阿泽,提到那个让她愧疚一辈子的人,安若溪似乎更痛苦,感觉呼吸着的每一缕空气都是痛苦的。
她也更激动,激动的冲顾南枭吼道:“那我把命还给阿泽,一命抵一命,够了吧!”
她是真的受不了了,她……
安若溪眼泪又留下来了,满目痛苦,似乎被这样的折磨磨平了菱角,她又苦苦哀求顾南枭:“可不可以别在折磨我了,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该死,我不配活着……所以,我去死,可以吗?”
是的,因为有顾南枭在,她连自杀都是一种奢望!
顾南枭好看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他上前,粗暴的捏住安若溪的下巴,将她提起来:“就你这条烂命也配和阿泽比?”
“安若溪,你就该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每天都被痛苦折磨来赎罪!”
说着,顾南枭就着这个姿势,一把将安若溪摔在床上,然后大步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
安若溪情绪彻底崩溃,趴在床上无助的哭了起来,哭声带着极致的痛苦和绝望。
……
时念也在哭,不过她是因为被薄靳霆逼出了生理泪水才哭的。
感觉到眼泪留下来时,时念自己都惊讶了,她在还没有被外婆送到师父家去时,她就已经不会哭了!
外婆去世,她很难过很伤心,她也没有流一滴泪,好像她已经忘记怎么让自己流泪了。
结果今天让薄靳霆给弄的……
时念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
薄靳霆很有成就感,他感受到了时念的变化,一点一点的在往他希望的方向变化。
他很高兴时念有这种变化!
当然,要是变化再大一点就更好了,他很期待看到时念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那一天。
也不知道还要多久!
像他这样,肉都吃上了,老婆还总是一副不怎么开窍的样子,这也是很少见了。
不过现在也很好了,他这都吃上肉了,这还全靠他那猪队友爹助攻。
这么一想,薄靳霆突然觉得他爹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对亲爹的怨念也消了一点点。
只是,薄靳霆刚对薄文城观感好一点,他又开始作死了!
因为给薄靳霆下药,想把他和季心语凑成对这事儿,薄文城被老爷子狠狠修理了,老实了不少。
再加上薄夫人天天和他闹,主要是二度上热搜,还是这种丢脸的热搜,薄文城没脸出门。
这段时间,都待在家里。
不过他这种人哪里在家里待得住,能待这么些天已经是极限了,这不,逮着机会,薄文城就溜出去放风了。
怕被人认出来,他戴了墨镜和口罩,低调的来到那家他常去的私人娱乐会所。
刚走进会所大门,薄文城就碰到了季心语。
实话,他这会儿看到季心语就双腿打颤,还心虚的慌,下意识的就要转身走,假装没看见。
“薄叔叔……”季心语上前叫住薄文城。
走不掉了!
薄文城暗恨自己出门没看黄历,转过头,挤出一抹假笑看向季心语:“呵呵,真巧,心语,你也在这里啊,叔叔都没认出你来!”
“不巧,我是专门在这里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