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于志坚的嘴里得知他曾下载自己的照片,追踪自己的位置等等做法后,严沁沁心里非常地不舒服。
不可否认,随着时间流逝,于志坚表现出来的冷静和随机应变能力慢慢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甚至开始对于志坚的情况产生了兴趣。但他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让人感觉和一个变态狂魔遇到心怡猎物后的做法无异。更难得的是,他竟还厚颜无耻地笑着对自己全盘托出,简直就是变态的2次方。
但是,他似乎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他是一个跟踪狂或者其他什么的变态,在知道自己具体位置后,不可能在三年多的时间里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这个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不过,只要查出谁要杀自己,面前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
人生在世如独自游荡,每时每刻总有形形色色的路人,或并肩而行或擦身而过。曾经交集的个体是英雄也好是狗熊也罢,能记住的往往只是ta的故事而不是ta的人。
既然是故事,听了而且记住了的才能是故事,否则就只能是无事。
想到这,严沁沁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想多了无益,或许他越关注自己越好,因为越关注就说明越在意。人类的这种在意看似无形,但在特定时刻往往会成为一种交换他所拥有资源的筹码。听起来很玄乎,因为在意是他的,资源也是他的,可人就是愿意用自己的在意交换自己的资源,不仅觉得公平甚至还觉得物超所值。
于是,她脸上的笑容重新绽放了出来,如阳春三月下的樱花,问道,“我想你不单单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吧?”
于志坚紧盯着女人的双眼,说道,“刚刚已经说了,我想知道你的故事。但这个请求其实包含了我的第一个问题,你是谁?”他的眼神异常坚定,他的表情异常专注,因为他肚子里的所有疑问,归根结底就是这个问题。
严沁沁笑容没有变,甚至比方才更灿烂了两分,问道,“我是谁重要吗?难道你喜欢我,想知道我的一切?”
于志坚依然盯着对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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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保持着沉默。两人保持着一种很怪异的状态,她如春日里温暖的阳光,他却象腊月里冰冷的寒风。最后于志坚说了一句,打破了沉默,“知道你是谁,或许就能知道谁要杀你;而你该杀不该杀,也基于你是谁;我该帮不该帮更基于你是谁。所以,你是谁,就是这次考试试卷唯一的必答题。”
笑容收敛,春日阳光遇到了倒春寒,刹那间温暖消散,严沁沁冷冰冰地回答道,“我不像你还是个学生,我不需要考试,所以不会遇到必答的题目。”
于志坚倔起来也正儿八经就是一个倔字,如一根有着连环木结的树干,不可能有一丝变形。他狠狠地说道,“既然如此,请好自为之,你身上的定位器已被拆掉,估计要杀你的人也无法很快找到你的位置,希望你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寻到躲避他们的方法。”
严沁沁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一个认知上的根本性错误。她听到于志坚坦白他关注自己的动向,下载自己头像照片等等行为,认为眼前的男人很在意自己,所以她想用他的在意交换他的资源。但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错判了对方的在意,他对自己的这种在意其实仅仅停留于一个追星的粉丝在意自己的偶像。
天底下虽然从不缺粉丝,但天底下同样不缺星星,能为自己心中的星而舍弃一切的粉丝不能说没有,但一定如六月飞雪般稀罕,大不了换一颗星作为追逐的对象。
“king,你先别着急。我是谁这个问题比较复杂,需要整理一下才能和你简单地说。”严沁沁解释道,
于志坚笑了,如寒风吹散了所有的雾霾让阳光再次普照大地,“不急,只要你肯如实说,我便愿意听,我们应该有很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