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伤,这毒便是由此送入其体内。”
公孙卫眉头微皱,神情严肃。
“关键在于我查探过其腹部伤口,那刀伤分明是我玉岚山五长老孙定反的刺杀手段。”
公孙卫沉声道:“你是说……”
“不久前我玉岚山宗家家主孙孟遭人暗杀,孙家压下此事,暗中派人调查,我虽不知个中内情,但想必孙家那边已经得知了凶手的身份,此番刺杀正是为家主孙孟报仇,只是没想到五长老孙定反一阳境圆满的实力竟未将此二人拿下。”
白屏停了一下后,又压低了声音道:“而且我前些日子向孙家的弟子打听,得到一些小道消息,说是五长老孙定反甚至死在了那延城南郊,倘若真有此事,这二人连杀我玉岚山孙家家主和五长老,我又怎能坐视不理?”
公孙卫鬓角白须微颤,深吸一气后说道:“竟有此事。”
白屏继续说道:“要我救人不难,可事后宗家的人追究下来,我白家是怎么都说不清楚。白家这些年本就式微,依照大长老的脾气,一怒之下不说灭绝满门,让我白家就此逐出交州,又让我如何跟门下弟子交代?”
公孙卫说道:“你如何行事?”
白屏叹了口气说道:“我已将此二人行踪透露给了宗门里的几位长老,此后如何,一切只看宗家的动静了。”
……
殷子安并不是刻意要在深夜到这后山来,只是那个白家从内到外都给自己一种生人勿进的膈应感觉,就算是躺在床上也无心睡眠,心中烦闷,只好出门散心,溜达着就来到了这平日里白家弟子练功的剑坪上。
在这草地上对付一晚也还行,殷子安不由得想起延城兵变后自己跟难民一般的流离日子,那时身边有个名叫陈九的女子,带着自己躲过了不知多少追兵暗箭。
突然抬头见到那溪边有道熟悉的人影,殷子安想起一事,从怀中摸出一副玉佩,双鱼衔尾,呈太极阴阳图样,其上鱼鳞雕刻的栩栩如生。殷子安不懂玉器,但也看得出这双鱼玉佩算是一件价值不菲的物件。
这玉佩通体晶莹,由于光线原因,殷子安临近黄昏的时候也是费了好一阵功夫,甚至差点就要将这溪流截断来寻,这才将其从溪底的一处石缝中捞起。
“小子,挪过去点。”
殷子安挤了挤那蹲坐在溪边的少年,一屁股坐到其身边。
名为白起的少年扭过头看了一眼行事乖张的殷子安,当即给了一个厌恶的脸色,但似乎是知道自己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不情不愿地挪到一旁,又坐下。
“坐那么远干嘛?我不吃小孩的。”
殷子安露出一个贱笑,顺手勾起那枚特意挂在胸前的双鱼玉佩,玉佩温润的色泽在月光下暴露无遗。
那少年见到这玉佩,先是一愣,继而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跳起来,朝着殷子安张牙舞爪跑来。殷子安一把就将其推开。
“你还给我!”
少年不依不饶,到最后甚至用上了平日里在剑坪上练出的那些个白家招式,殷子安微笑着点指破去。
“这是我在那溪里捡到的,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你还我!”
“你能摸到我额头我就还你好不好。”
“你还我!”
“你先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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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再说。”
少年却无论如何也进不到殷子安周身一臂的距离,最后气急,从溪边捡了个拳头大小的石头朝着殷子安面门砸去。殷子安也不用气机将其弹开,只是迅速起身,让那石头结结实实砸在自己的肩头。
“臭小子一肚子坏水,你还想砸死我不成?我是让你自己来碰我额头,可不是教你耍阴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