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老家伙打的什么算盘?是真要教这江湖只剩下一个‘北白狮’的名头了?”
夜白衣饮茶笑而不语。
红衣女子见状问道:“少阁主可知我是何人?”
“大元评武榜榜首,风凌阁阁主,慕轩。”
红衣女子笑道:“那老家伙与你说的?那你可知我为何到此?”
夜白衣道:“来者是客,在下就不过问个中缘由了。”
红衣女子一手撑着下颌,媚眼如丝地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笑道:“温良恭俭,进退有度,那老家伙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阁主过誉。”
红衣女子又问:“少阁主年方几何?”
夜白衣道:“才及冠不久。”
红衣女子道:“难怪,这是要被老家伙拉出去负笈游学了。”
“本座虚长你八岁。”
夜白衣点头示意,二人对饮一杯。
说罢红衣女子转头望向窗外,怔怔道:“八岁,便是八个寒来暑往啊……”
……
正午过后,夜阑阁主赦天机与付宛燕六二人便回到阁中,三人满载而归。听闻燕六回阁,殷子安当即跑到那门口,遥遥看着那一身黑衣,肤色麦黄的高挑女子,招手一笑。后者自打入阁之后便饱受殷子安这般殷勤,早已见怪不怪。
赦天机先是吩咐付宛燕六二人换上新的桃符,自己便拎着鸡鸭鱼肉向着后厨走去。殷子安见状赶忙上前从付宛手中夺过那新换的桃符,将其打发到后厨去,随即转身对着身边的燕六展眉一笑,燕六略有出神,片刻后还以一笑。
殷子安看了一眼燕六手上的新符,将这上下联念出来道:“今朝把酒长歌归去,明日凭栏有凤来仪。”
“嘿嘿,写得好,写得好。”
燕六没有多说,走向门口,殷子安紧随其后。
“燕六姐,你这些年一直在这夜阑之中吗?”
燕六看了殷子安一眼,点头道:“已经跟随老阁主好些年了。”
“过得可好?”
燕六面露疑惑之色,片刻后道:“阁主性情宽厚,待人和善,身在夜阑,自然不会差到哪去。”
殷子安轻声说了句:“那就好。”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事毕后燕六起身率先进门去,殷子安在其身后突然叫住燕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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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六转身看去,只见这位平日里向来没个正经的姓殷的公子此时就站在门口的寒风中,竟是眼眶泛红。
殷子安强行拉扯出一个笑容道:“燕六姐,一别十年,这一回,可以一起过年了。”
……
当老阁主在厨房里见到前来帮忙的付宛时,意外问道:“你怎过来了?”
付宛随即道出实情,赦天机听罢颔首道:“随他们两个去吧。你来了正好,帮我将这些葱姜洗了去。”
付宛接下装满葱姜小料的木盆,转身向水井走去。
赦天机又突然叫住付宛道:“楼里还有几个没回家的伙计吧?一起给叫过来。”
付宛说道:“那几个伙计打扫庭院,张罗布置倒还行,这后厨的事,叫他们来怕是适得其反。”
“那几个丫头呢?”
付宛苦笑一声:“那几个会些厨艺的丫头都回家去了,这几日的饭菜都是我和燕六二人张罗的,阁主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赦天机撸起袖子道:“行,今个除夕夜让你们瞧瞧老夫的手艺。”
待付宛打了井水回来,赦天机已经将糯米粉加好水揉成团。没等付宛歇下来,一盆剥好的生花生便被老阁主又端到面前。
“碾成碎。”
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