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兴樘转过身看向那倒在地上纹丝不动的白家家主,摇头叹道:“可惜这交州圣手,再无此人了。”
孙兴樘一手伸出,气机再度翻涌,正欲以破竹之势将那女子碾作肉泥,这时只见场中一道刺目白光闪过,在座众人皆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眨眼间,在那倒地的女子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三道人影。
其中两人戴着斗笠,皆身着黑衣,那边角处皆绣着银白色纹案。在那高个男子背后还背着一位女子,年纪看上去倒是与那小个子少年相仿。
那高个男子缓缓蹲下,放下背后背着的少女,在其胸前一道玉印光芒正盛,将整个场地笼罩其中。
孙兴樘双眼微眯,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若有所思。
黑衣男子的衣角绣有蛇形纹样,只见其缓缓弯腰半蹲在那白衣女子身边,一手伸出将那女子额前的凌乱丝发拨到一旁,声音颤抖道:“是哥来晚了,是哥来晚了……”
那倒地不起的白衣女子眼前模糊一片,但似乎隐隐听到了眼前男子的声音,身子猛地一颤,那如若两个血孔一般的眼中当即涌出两道血泪。
黑衣男子将白衣女子的上身小心托起,让其半躺在自己怀中,整张脸埋在那女子发间,嘴上不停在说“对不起”三个字。
站在一旁的黑衣少年颤声道:“白大哥,姐姐她……”
白衣女子似乎想要说话,却只觉得喉咙间涌上一口鲜血,只发出含糊不清的一些声音,最后只得颤颤巍巍伸出手来,从怀里取出一块被鲜血浸染的白布,递到眼前这位黑衣男子的面前。
男子一手撑着白衣女子,一手抹过脸颊,将那白布接下,打开后只见里面包裹着一枚玉佩,是那两尾鲤鱼如太极图般互相衔尾的图样,如今在其上密布裂纹,沾染了点点血迹。
男子才强行平复下来的双手再度剧烈颤抖起来,在一旁的少年看着眼前两人不知所措,只好站在男子身后扶着其肩膀,却不敢出声劝慰。
这时只见得一道杀机涌现,少年目光一凛,当即转身向着那道气机狂奔而去,与其正面向撞之后整个人倒飞出去,在那身躯上当即划出几道深深的伤痕。
“九合印。竟然是你……”
那位玉岚山大长老的脸上青白不定,神情说不上是亢奋还是怒急,显然是认出了眼前这黑衣男子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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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
“白钰,本以为你几年前就死在那青云崖下,没想到你竟是大难不死,带着这宗门气运之物苟活至今。难怪老夫说白家为何胆敢私通宗门大敌,正好今日你二人一起在场,老夫一并清理了,再将这九合印重新送回隐池便是。”
那名叫白钰的黑衣男子收好手中的那枚双鱼玉佩,将白屏放下,缓缓起身,似是喃喃自语道:“前任宗主逐我出宗门,将这九合印赠我,想必就是为了这一日由我亲自来清洗这玉岚山的污垢。”
这时在那孙兴樘身后的磅礴气机顷刻之间凝聚成丝丝银线,互相交叠,向着白钰袭来。
白钰一手伸出,将那玉印握在手中,那玉印当即化作一柄长剑模样。白钰剑起落雁式,一剑将那万千白线斩去,一剑递出,竟是将这天试场地划出一道丈宽的沟壑。
孙兴樘目光一凝道:“你竟也是守定境界?”
白钰盯着面前的老人一言不发,孙兴樘片刻后大笑道:“难怪,你小子及冠之年便早早入微,当年带走九合印,窃了本宗几十年的大气运,至今能有这般成就倒也不足为奇。”
说罢孙兴樘双手再起,站在一旁的公孙卫见状要走,白钰侧身给了一旁的三两一个隐晦眼神,后者当即向着那公孙卫飞掠而去。
孙兴樘袖中银线朝着飞奔向前的三两缠去,瞬间便将那四肢包覆其中,然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