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盖手印。”
沈南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娘的,不就是有后台吗?
不混了就不混了,大不了老子去城里给人当保安。
有战友说他们当保安的工资也不比自己低,还是能养活一家人。
也总比和这些混蛋在一起同流合伙干灭良心的事儿强一些。
赵四到底是写下了他的大名,然后丢了笔大步走出去。
“你们几个,一个个的来。”
沈南对赵四的手下道。
“你他娘的别乱说。”
沈南低声对手下道:“那包是老子的,被他们盯上了,记住了。”
“老大,知道。”
这种颠倒黑白的事儿他们没少干,从不缺少默契。
司机老朱和他们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接下来就该问杨智了。
“先问他们吧?”杨智指着那一群骂骂咧咧的乘客:“他们赶时间,问完了就可以让司机送他们离开了。”
沈南想没这么办案的。
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却不敢违背杨智的话。
“排队,一个一个的来。”
照例是姓名,年龄和家住哪里,问他们车上发生了什么事儿?
得了赵四的“特别关注”,一车的人都说是杨智和中年王阿富抢赵四的帆布包。
“你们摸着良心说话,你们这样说谎不怕雷劈吗?”
王阿富是老实人,被如此冤枉气得语无伦次一脸的铁青。
而且,他害怕坐牢。
“怎么办?”王阿富这会儿后悔了,他就不该跳下窗子去和杨智并肩作战。
“你后悔了?”
杨智笑问。
王阿富心里后悔嘴上应的却是不曾。
“王大哥,你有没有想过,真理往往掌控在少数人手中?”
这话,他听说过,意思不太懂。
就眼下的情况来说,所有人都说他俩是坏人了,还能有谁作证?
真正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不能坐牢,我家里有老有少。”王阿富憋红了一张脸:“我王家世代都没出过劳改犯。”
“你又没做坏事,怎么就会坐牢了?”杨智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紧张,出了事有我呢。”
有你?
你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杨智,该你了。”
所有的人都说完了,都偏向了赵四那一边。
沈南心里甚至都有点没底了,这家伙可千万别这样真的就翻船了。
自己这次可是将赵四得罪得死死的了。
杨智要是就这样被安上了罪名,自己也得脱一层皮了。
“该我了啊,都说完了?”杨智看了一眼那一车的人,有胆小的惊慌不安的;有焦躁的;有怨恨他的;也有看戏的。
只可惜,这一车人都是没良心的!
如果说在车上为了自保还情有可原。
都在派出所了,居然都敢作伪证,这是何等的悲哀?
悲哀这些人的 麻木不仁,怒其不争。
更悲哀赵四在安南的一手遮天。
他们这次不站出来就是默许了赵四继续在这条路上为虎作伥。
“说完了就该我说了啊……”
杨智觉得李队来得太慢了。
堂堂一个区里的刑侦大队长别是骑的自行车吧。
正想着,一辆警车呼啸而来。
看着下车的李队和小任,杨智松了口气儿。
同时觉得来得很及时。
“怎么回事儿?”李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