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在千万灾民期待的目光中,各县的官兵们打开了封存已久的粮库。
每个灾民都能按照家中的人口状况领到相应的粮食和钱。
分到了钱粮的灾民们纷纷感叹,原来太子殿下才是一心为民的。
有趣的是,当钱和粮食按照户籍分配好之后,却还有不少的剩余。
按理来说,这钱已经被官员们瓜分过一次,粮食也以天价卖出了一些,分给灾民的粮款应该不够才是。
既然眼下这些钱粮多出了不少,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张大人从国库之中故意多拨了钱粮,目的就是为了让官员们中饱私囊。
这笔账,等回京之后,陈牧自然会慢慢和他算。
解决了灾民的吃饭问题,陈牧又按照户籍和田籍给每一块农田都配发了相应数量的种子粮,剩余的钱粮则被陈牧重新收了回去。
安抚好当地百姓们的情绪之后,陈牧便率领自己的大队人马,押送两个官员回京。
在陈牧返京后的次日早朝,陈行天在龙椅之上正襟危坐,神色冰冷。
大臣们不安地发现,此刻皇帝眼中是他们很少能见到的杀气。
很快,负责放粮的钦差和东原长官就被押上了大殿。
陈行天狠狠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将两个官员狠狠地训斥了一番。
两人跪在台阶之下,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
“此番如此恶劣行径,你们背后可有主使之人?”
最后,陈行天终于说到了重点。
“启禀皇上,并无主使。”
那钦差哆哆嗦嗦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陈牧一挑眉毛。
不错啊,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替张大人打掩护。
也不知道张大人许了这位钦差什么好处,居然能让他如此卖命。
另一边,东原长官则是一言不发。
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两位左右也是要以死谢罪的。
那么跟这两个将死之人,陈牧也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
想到这里,陈牧直接走出队伍,照着那东原长官的肩膀狠狠踹了一脚。
“问你话呢!耳朵聋了?”
陈牧忽视了满朝文武大臣惊恐的眼神,直接朝着那东原长官怒吼道。
“背后可有主使?”
一听陈牧将矛头对准了东原长官,那钦差连忙转过头,对着东原长官使了个眼色。
这一幕正好被陈牧看见。
他毫不犹豫地走上前,狠狠地一个耳光甩在了钦差的脸上。
“你的那双眼睛要是没地方放,本太子不介意在杀你之前替你先挖出去!”
陈牧厉声呵斥道。
满朝官员都被陈牧这几个堪称疯狂的举动给吓得不轻。
按常理来说,这种行为在大殿之上已经是极其失态了。
毕竟皇帝在此,哪轮得到下面的官员造次?
但陈牧的身份可不一样。
他是太子,原本就有些别人一辈子都不会有的特权。
至于陈行天,不仅没有因为陈牧的举动生气,甚至还在心里暗暗赞叹了一番。
说真的,要不是碍于身份,陈行天自己都想下去给那两个官员一人踹上一脚。
陈牧的做法虽然看似莽撞了一些,但正好替他解解心头之恨。
因此,面对陈牧的动作,陈行天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并没有加以阻拦。
连皇上都没说什么,其他人当然更不敢多嘴了。
那钦差被陈牧冰冷的神态吓住了,立刻老实地低下了头。
而那东原长官原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则是彻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