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不出话,只是从嗓子眼里不断发出极为难听的“嗬嗬”声。
乌里拉皱了皱眉,再次提醒道:“劝你尽早把事情都交代出来,我不陪你在这里继续耗费时间了。”
说完,便从这肮脏的牢狱里走了出去。
就在他走后不久,男子阴暗的抬起自己的双眸,死死地盯着乌里拉离开的方向,心中慢慢升起一种极其痛恨的想法,而角落里也陆续出来几只小老鼠。
吱吱的声音围绕着他转来转去,好像是在故意嘲讽,他跟这些臭老鼠没什么两样。
……
陈牧独自一人在东胡朝廷里巡查,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他遇见的每一个人,皆是正常无比的样子。
无法,他只好先行回去。
陈牧烦闷的坐在椅子上,身旁的属下垂低着头不敢说话,过了许久,陈牧才问道:“先前我出行,不是都会提前部署吗,这次是为何会让几个蝼蚁钻了空子?”
“他们恐怕手里不仅仅是那几个大石块吧,否则怎可能把火车都给击倒?太胡扯了。”
属下头低得越发的沉,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几个人像是专门练过应对我们的法子似的,查下去之后发现我们安排的士兵全部都被他们几人解决了,还带走了我们的火枪和……”
见他不再说下去了,陈牧急问:“和什么?”
“和一个大炮。”
陈牧拍案而起,怒道:“你说什么?这么大的事居然现在才禀报!你们做什么吃的!”
属下被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恕罪,实在不是我等不禀报,而是此事也是我们方才清理时才得知的。”
“不过,我们还知道一个消息,依那男子的样貌来看,他似乎是个混种人,对方肯定跟从前被灭的西国有关。”
“西国?”陈牧微微眯了眯眸,这些家伙倒真是些打不死的小强,确实极为有可能再度重来,不得不防。
“现在其他地方的部署情况如何?”陈牧问。
属下答:“您放心,我们已经安排下去了,那几个人的路线状况也已经探查到了,很快就会将人全部抓获。他们如此熟悉我们,必定是西国那帮贼子。”
“嗯。”陈牧点头,“行,你下去吧。”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后,周围安静下来,陈牧的心又感觉有些不太平了。
算了,眼下不能停滞于此,得尽快安排剩下的农民。
休憩几日后,农民们的伤都养得差不多了,就被乌里拉派去的人接应了过来,村长的伤势也稳定住了,并没有恶化,只是还在昏迷中,不断地发着低烧。
百姓们对陈牧也没有之前抵触了。
养好精神后,陈牧再次把百姓们聚集了起来,将众人全部都安排到了一个新的住处,是这几日专门为各位盖的楼房,此处的环境可比他们之前那些破破烂烂的房子好得太多了。
百姓们眼含泪花,在看见楼房的这一刹那,终是忍不住感动了。
原来太子殿下没有草菅人命,他真的在为大家着想。
“叩谢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殿下,您待我们如此好,我们先前还那般对您,您心胸宽广,实在是对不住您啊……”
“是啊,我们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下好了,所有人都不用再继续流离失所了,大家都有家了。”
“而且太子殿下还专门为我们考虑,将我们全部安排在一起。”
陈牧望着众人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心中也是舒坦了几分:“各位请起,这是我身为太子应做之事。”
众人热泪盈眶,本还担忧来到这东胡之后会因寄人篱下,或是人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