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学士候在院中,陈牧瞥了他们一眼,对他们挥挥手。
几位大学士立刻便行进了院子之中,他们一踏进这院子,被那烈日一晒,便想起前几日,因着陈牧微服私访,他们等待在院中,得不到接见,硬生生被晒得受中暑的事。
一想起这件事,他们便觉心中憋屈,但却又不是应该说些什么。
毕竟那时太子殿下不在这宫中,他们不知这事,又赖在这宫中,非要让太子殿下接见他们,也是他们有错。
既是微服私访,消息自然不能传出去,他们也不是傻子,明白这个道理。
现今也就只能打了牙齿和血吞了,那几个大学士低垂着脑袋行进了书房,陈牧对他们使了个眼色,慢悠悠的说道。
“这个时候来到我这儿拜访,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说?都直言吧。”
听陈牧这样说,那几位大学士互相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人站上前一步开口说道。
“太子殿下,其实我们要说的事,在此之前,您应该也已经听说了,那就是那兽医之事,那兽医又不是给人医治的大夫,和太医院的那些太医那般。”
“您让他们得了机会成为大学士,那……那让我们这些寒窗苦读多年才获得如今这位子的人如何自处?”
许是憋的久了,这几位一向说话啰里八嗦的大学士竟是开门见山,直接坦然道明了自己心中的顾虑。
陈牧听到他们这样说,挑了挑眉,而后开口说道。
“他们是他们,你们是你们,他们那位牲畜医治的本事了得的很,为什么不能得个大学士的名头。”
“你们寒窗苦读多年得了是大学士的名头,的确算是了得,但是那些人为了学会为牲畜医治的本事,也是要精心研习多年的,他们付出的努力不比你们少。”
“他们虽只擅长给他牲畜医治病痛,可是这兽医并非是人人都能学会,都能学通的,他们的本事可比你们想象的要了得的很。”
“这件事我自己定下,事情也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你们也莫要再拿着这
。件事来叨扰我了。”
说完这话,陈牧挥了挥手,面上浮现出了些许不耐之色。
那几位大学士瞧见陈牧这副样子,皱了皱眉,有一人上前一步。正准备说些什么,便见陈牧已面无表情的向着他们的方向看来。
这些大学士平日里虽爱给陈牧找麻烦,但是事实上,却也并非是强硬的性子,如今一见陈牧面上浮现出不快,他们立刻就怂了。
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终于还是默默的按耐下心思,只想着,待到日后这太子殿下察觉到那兽医的大学士之位没有必要,多半就会将那些兽医拥有的大学士之位革除了吧。
他们在心底暗暗的叹了口气,只能又说起其他的事。
“那……那太子殿下,关于那研究府衙又是怎么回事?我听说您设立那研究府衙是为了让人研究什么器械,那些东西都是糊弄人的玩意。”
“那器械哪里能有人力好用,人灵活多变,那些用木头搭成的东西都死板的很,您可莫要被民间术士的小玩意骗了。”
有人走上前一步如此说着,陈牧闻言挑了挑眉。
死板?
若说死板,那些器械可比眼前这几位大学士的脑子灵活多了。
陈牧如此思量着,撇了撇嘴,他又挥了挥手,开口说道。
“这件事我自有计较,你们也不要继续劝说我了,我安排那研究府衙,自有我自己的打算,如果你们再继续劝说我的话,我怕是要想着……”
“你们,是觉得我的思虑不如你们周全吗?”
这话一说出,那几个大学士的额头立刻被冒出冷汗,他们哪敢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