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兮不自在的摸了摸嘴角，她刚才把脖子上的痕迹用遮瑕遮了，唇角的伤口没办法。
轻咳了几声，搪塞了句：“昨晚碰到了个奇怪的男人，被他咬了。”
“然后呢？”冷囡囡雀跃的很，脸都快贴到她脸上问了。
她推开她的脸，敷衍道：“喝酒了，记不清。”
“我还有个兼职，先走了。”利索的咬了一片面包就跑了。
“苏予兮！”她快好奇死了。
回应的是‘砰’地关门声。
苏予兮抬手看了眼腕表，刚过十点，面馆是中午十一点开始，家教是下午一点，时间还早，走到路边站牌等去学校附近的公车。
低头盯着帆布鞋的脚尖，盯出了神。
昨晚，她记得一点儿，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好，凉薄荷混着酒香。
吱——
17路公交车来了。
苏予兮刷了学生卡上去了，一路走走停停半个小时，才到南清大学站。
到了面馆十点多，随着陆陆续续客人进来，她忙的不可开交，额前的碎发被汗打湿，时不时还得抬手擦。
“苏予兮，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明天开始你就不用来了。”老板娘往手上淬了口唾沫，数了十张塞给她。
她愣愣的接过：“为什么？”
“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老板娘一脸尖酸刻薄，斜了她一眼，鄙夷道：“你勾引谋杀学生，来吃饭的人都少了。”
她这店在学校附近开了好几年，客流量就数这两天最少。
要不是她之前看苏予兮长的那张狐狸精似的勾人脸，想着能给店里多招点顾客，怎么会雇她这么坏种。
苏予兮沉了脸，攥着手里的钱：“我一个月的工资是一千五。”
“给你一千都是给你脸了！赶紧走！别挡老娘做生意！”老板娘猛地推搡着她。
“干什么呢！”
苏裕刚在学校了解完所有的情况出来，过来这边吃饭，不经意间就撞见了眼前这一幕。
“你哪根葱！老......”老板娘以为两人是来帮苏予兮的，撸起袖子就准备开怼。
“警察！”刘思鉴皱着眉打断老板娘，亮出了警察证。
老板娘一下子就跟泄了气的皮球，没了气焰。
“怎么回事？”苏裕扫了眼站在一旁有些狼狈，却依旧淡然的苏予兮，锐利的目光投在老板娘身上。
“我只是想知道少发工资的原因。”苏予兮眨眨眼，盯着老板娘，淡声道。
这儿的兼职她干了两三年了，几乎没有迟到过，摔过盘子，或者什么的。
老板娘眼神飘忽，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条理由，咬着牙给她补了五百块钱。
“擦擦。”苏裕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苏予兮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
“衣服脏了。”
苏予兮垂眸看了眼，黑色的半袖上明晃晃的染了面粉，估计是老板娘刚才推她的时候抓的。
接过纸巾，道了声谢。
“警官，我今天，可以回宿舍了吗？”两人走在路上，她主动偏头问苏裕。
苏裕对上她那双纯粹的眼睛，恍惚了片刻：“可以。”
顿了顿又说：
“案子查清了，那位同学是重度抑郁患者，再加上在学校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确定是自杀。”
苏予兮低低的嗯了声：“辛苦你们了。”
“苏老师。”
走到学校门口，站在原地，盯着女孩纤细的背影，苏裕忍不住喊住了她。
“嗯？”苏予兮站住了脚步，扭头看他。
他嘴唇翁动，最终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