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兮把女人送到酒店门口,何言就出来接魂了。
“你们,是谁?”女人好像现在才搞清楚状况,惶恐的打量着陌生的环境。
何言看了苏予兮一眼,见她站在一旁没有要开口的打算,忐忑地在心底打了份草稿,脸上挂着培训出来的职业笑:
“女士,欢迎来到银溪酒店,我们是鬼间使者,帮助您完成未了的许心愿。”
“未了的,心愿?”女人的目光闪了闪。
“是的,我们酒店提供多种价位的服务,请您给我来。”何言看到了她头顶的巨额财运值,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女人是大公司的高管,自杀是因为丈夫出轨,小三怀孕,她生前积累的财富如今都变成了她头上顶着的财运值,是个有钱鬼。
苏予兮看何言上道儿了,就上楼回了办公室。
靠在椅子上,脑子嗡嗡的响,阖上眸子眼前就浮现出时淮瑾那双黑黢黢的眼睛。
她明明把那个男人有关鬼界的记忆都抹掉了,为什么还能看见她呢?
“时哥,咱酒店再这么下去,别说连锁了,上锁都难。”
何以一脸愁容,在时淮瑾面前急躁的踱来踱去的。
酒店前些年赚的所有利润都砸在了开新酒店上,现在酒店里接二连三死了人,家属堵在酒店门口讨说法,几乎没有敢来入住的客人了。
时淮瑾坐在沙发上,眉眼间尽是冷然,眉峰褶成了山峦。
他看见的那个女人,一定知道点什么。
只是对于她的凭空消失,他找不出任何能说服自己相信的解释。
“在医院的时候,你没看到站在我面前的女人?”他一脸严肃,再次抬眸认真的看向何以。
“哥!你都问了三遍了!我哪儿看到什么女人?”何以正在崩溃的边缘。
半晌,时淮瑾低低地嗯了声:“你先回去,酒店的事我想办法。”
他翻开桌子上报表,一页一页的翻着,眉头愈发深锁。
苏予兮不屑的‘切’了声,“赔成这样了还挣扎个什么劲儿。”
嘀咕完,后知后觉。
她怎么能听到男人说话?而且还能看到时淮瑾酒店的报表?
“为什么他看不到你?”一阵清冽的男性荷尔蒙蓦地罩在了她头顶,气息温热的洒在了她的发间。
她颤了几下眼睫,睁开眼睛,入目就是男人放大的俊脸。
下意识的往后撤身子,背后却是沙发背,退无可退。
“你是谁?”男人缓缓向她逼近,胳膊撑在她身体两侧,完完全全把她禁锢了起来。
并不陌生的无力感袭来,她什么能力都用不出来。
“在酒店里闹的,‘鬼’么?”他高挺的鼻梁都快戳到她眼睛里了。
苏予兮眨眨眼,偏了头,侧脸被他的鼻尖擦过。
微微懊恼的眨了眨眼。
{难道是她刚才想这男人想的太入迷了?瞬移过来她都不知道?}
“瞬移?”他抬手捏住了苏予兮的下巴尖,迫使她转过头和他对视。
苏予兮微怔,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瞬移过来的?”
{现在的人类都不相信科学,相信瞬移了吗?}
这第二道声音是哪儿来的?
时淮瑾盯着她紧抿的唇瓣,他确定她刚才只说了一句话,十一个字。
小七心里一咯噔。
完了完了完了!这是什么鬼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