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出血了怎么抢救,没有任何的抢救设备。
但是眼睁睁看着产妇死去吗?还是一尸两命,李沫做不到,她是人,有血有肉的人,做不到冷漠的看着两条生命,在自己面前消失。
没有剖腹刀,只有一把匕首,飞速进了厨房,厨房里的大锅正在烧着开水,有火正好,把刀放进火里烤,这是消毒,之后放再进锅里再次消毒。
再次来到房间,打开药箱,发现没有沸麻散,但是有银针,只能用银针控制住产妇的痛穴,这种效果对于相对于麻醉药差了很多,但总好过没有。
不再犹豫,手中的刀光一闪,隐约干脆利落,“哧”地一声。
产妇在这个时候被痛醒,只觉得浑身都似在瞬间炸开,所有紧张绷紧的肌肤、血脉、骨骼都在诉说着痛。
她浑身的肌肤都在微微颤栗,那是人体对剧痛的自然反应。
她一边害怕地哭喊着,又一边忍受疼痛的折磨。
李沫知道妇人已经醒来,刻意换回女声温柔安慰:“醒了就好,放轻松,我保证你们母子平安,你一定要坚强,再忍一会,你倒下了,你的孩子也活不了。”
李沫在她的胸前盖了棉被,再加上她本身就很虚弱,根本无力抬起头来看李沫的脸。
妇人忍住疼痛:“你是上天派来的仙女吗?”
李沫手上的动作未停,头也不抬:“是的,我是上天派来救你和你的孩子的,现在,保持清醒,不要睡过去。”
为母则刚,这个在生产难关上差点死去的母亲,忍受着巨痛,等待着小生命的降临。
虚弱和无所依靠,让妇人心头一酸,却被痛得无法再哭出声音。
浑身如被水泡过,湿漉漉浸满一床,眼神却是期待的。
时间过去了多久,陈大夫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心都在颤抖,大人呐,里面的情况如何了,是死是活,你倒是支个声呀。
陈大夫不停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除了刚才李沫走出房间,进了厨房,又回到房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还好叶荣的母亲还没有回来,不然都不知道怎么面对。
直到听到产妇的惨叫声,他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有声音,是不是表示人就没事了,但是孩子呢?为什么没有听到孩子的声音,孩子已经夭折了吗?
叶荣的母亲去哪里了?她追着稳婆出去之后,稳婆在前面疯跑,告诉她不用追了,赶紧处理你儿媳的后事吧。
叶荣的母亲想想也是这个理,于是拐弯去了儿媳的娘家,告诉亲家,你们的女儿难产死了。
能说她冷漠无情吗?连房间都还没有进去,人都还没有看到,就凭着稳婆的一句话,就认定一个大活人已经没了。
稳婆为何要跑,是因为当地的习俗,稳婆是接生的,不能见死人,被人知道了产妇死在她的手上,以后谁还敢请她。
李沫舒了一口气,孩子已经取了出来,出乎意料的是,孩子很健康,一出娘胎就放声大哭,哭声嘹亮。惊陈大夫的心又抖了抖,抖完后终于落下。
当李沫把孩子抱到妇人的枕边的时候,她的双眼已经被汗水模糊,也幸亏如此,没有看清李沫的脸和此时的着装。
产妇似乎想扯扯唇角,却连这力气都使不出来。
没有手术用的针线,李沫只能用缝衣服的针线。
这是位勤劳的女人,怀孕了还在偷偷做针线活,要是被她婆婆看到了不知道会不会骂她,古代人迷信,怀孕后不能动针线活。
痛到极致就是麻木,和最初剖腹取子的惨烈比起来,缝合的痛已经变得可以忍受,耳边听着孩子生命力旺盛的哇哇大哭,妇人觉得精神一振,周身的力气似乎又回来了。
得亏这位母亲非常的坚强,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