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雅今日送折,说要前往边关助怀成赈灾。”萧君泽笑了一下,倒是没想到,阿图雅能这么懂事。
“她……清醒了?”朝阳愣了一下。
“嗯。”
什么都没说,朝阳保持沉默,阿图雅和哥哥木怀成的婚事太过仓促,又带有政治色彩。但愿,他们两人能真心相对,美满幸福。
……
聚丰酒楼。
“主人,最近有人混进酒楼,您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暗卫在门外小声问了一句。
“谁的人?”长孙无邪在房间内挑眉。
“百晓堂。”
眯了
眯眼睛,长孙无邪笑了笑。“不用,有鱼进来,那就养着。”
“是!”
“收拾好酒楼,有贵客要上门了。”想来,百晓堂背后的人是已经查到了什么,否则不会轻易安排眼线到聚丰楼。
长孙无邪慵懒地坐在美人榻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杯盏。
“是。”
手下在门外离开,没敢进门。
房间内,火盆烧得火热,温度正暖。
床榻上,薛京华动了一下,脚腕上的铁链发出碰撞的响声。
长孙无邪这个疯子,他把她锁在床上。
“长孙无邪……我若是长时间不回皇宫……他们会发现。”薛京华觉得长孙无邪疯了。
“你和那老东西的契约已经到期了,我让人在太医署留了离别书,这会儿……太医署的人应该已经看到了。”
薛京华并不是奉天皇宫的人,只不过是因为当年有求于先帝,所以才被迫困在京都。
如今先帝都死了几年了,薛京华无关紧要。
“何况,朝阳的医术不在你之下,皇宫不缺你一个,他们怕是连你消失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发现。”
长孙无邪笑着走到床边,手指轻轻划过薛京华的下颚。
薛京华眼眶赤红,恨不得和这个疯子一起下地狱。
“你……”反应过来,薛京华眼底透着
惊恐。
没人知道朝阳留在皇宫,连暗魅楼和胤承的人都不知道。
长孙无邪却知道……
薛京华心底开始发寒,呼吸也变得急促。“长孙无邪,你想干什么……”
薛京华害怕,害怕长孙无邪把朝阳在奉天的事情传出去,到时候……暗魅楼的人不会放过朝阳。
“怎么办呢……萧君泽可是我血亲,我了解他,多于了解我自己。”萧君泽不会平白无故地宠幸一个宫女,还如此明目张胆。
薛京华的手心开始出汗。“他是长孙皇后的儿子,你别再伤害他……”
“这么在乎他?”长孙无邪的视线瞬间充满侵略性。
就好像,薛京华嘴里不能有其他男人的存在。
“你到底……想让我怎样。”薛京华闭上眼睛,恳求的开口。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泯灭长孙无邪这一腔熊熊燃烧的恨意。
她更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眼泪滚烫地滑落,薛京华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今天这样的屈辱。
她若是想解脱,随时都可以结束生命。
可为什么……看着长孙无邪那双充满恨意又痛苦的眸子,她却起了想要再次拯救他的心。
如同多年前,先帝要除长孙家,她用尽心思却只救出长孙无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