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儿!朝儿!别冲动!再想想,想想……”
在朝阳第N次冲进药芦要把萧君泽炼了的时候,所有人都冲上来,堵在门口。
“朝儿,要不再等等?等等?我看他还有救……”木怀臣颤颤巍巍的说着,他们的陛下啊,就算是不活也不能当个活死人啊。
“朝儿,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扶摇也冲进药芦,跑到床榻边,继续掐萧君泽。
他醒着的时候扶摇不敢掐,现在可以随便掐。
“……”昏迷不醒但却十分清醒的萧君泽,挣扎着想要醒过来掐死这个王八蛋。
“别说,萧君泽活着的时候不找人喜欢,死床上还挺好看。”扶摇扬了扬嘴角,坏心眼儿的想脱萧君泽的衣服。
“陛下没死,注意你的言辞!”扶摇话音刚落,剑就落在他面前了,就离他的咽喉有那么一寸……
而持剑的人,就是他自家媳妇儿。
见谢御澜一脸的护着萧君泽,扶摇幽怨的看着谢御澜,突然觉得萧君泽昏迷也挺好的。
“不许对陛下不敬。”谢御澜再次开口。
“媳妇儿,我就是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伤口……”扶摇求生欲很强。
谢御澜的视线落在萧君泽半开的衣衫上,脸色一沉。“为何陛下身上这么多红色瘢痕?”
朝阳也慌张跑了进来,解开萧君泽的底衣看了一眼,胳膊上,腰上,确实都是红肿的。
“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怎又添了新伤?”朝阳也不解。
她整日在这看着,也无蚊虫叮咬。
“……”昏迷中的萧君泽无语凝噎,挣扎着把扶摇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但一想扶摇的祖宗十八代里面也有他娘的祖宗,想想还是算了。
这是扶摇趁机掐他掐的!
行,他一笔笔都给扶摇记着呢。
“难道是……尸斑?”薛京华下意识说了一句,惊慌的上前查看。“又不太像……不过,七日马上就要到了,药物真的很难维持了。”
薛京华是医者,她心疼朝阳,但也不得不让朝阳清楚。
朝阳坐在床榻边,握着萧君泽的手指。“你还有一天的时间……若是再不醒来,我便把你炼成蛊。”
萧君泽急的眼泪都淌出来了。“媳妇儿,我还能被抢救一下。”
见萧君泽落泪,朝阳的眼眶也凝聚泪水,伸手帮他擦了擦眼泪。
薛京华深吸了口气,示意所有人先出去。
给他们一个空间吧。
木怀臣和木怀成互相看了一眼,忍着泪意都出去了。
谢允楠也安抚萧悯彦。“会醒来的,你不要怕。”
萧悯彦点头。“如果可以,我替我哥去死都行。”
“别说傻话,就算能替,他也只会替你。”谢允楠摇头。
萧悯彦红着眼眶跑了。
……
药芦。
终于只剩下萧君泽和朝阳两个人了。
这段时间,他们怕朝阳想不开,天天都来陪着。
加上大家在归隐山的住处还没有修缮好,便都挤在这里。
很热闹,也很欢乐。
这是朝阳曾经梦想中的生活。
这是她想要的自由。
“萧君泽……你把我想要的送给我,可你却不陪我了……”朝阳趴在萧君泽怀里,声音哽咽。
“你丢下我一个人……要我怎么原谅你?”
昏迷中,萧君泽能听见朝阳的声音,他努力想要睁眼抱住她,可是……他做不到。
他控制不了身体,好像他已经死了,身体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如果要一直这样下去……他倒是宁愿自己彻底